有了這筆錢,所有問題似乎也迎刃而解。
知青住的地方徹底解決,損失也差不多填補上。
村裡很多人家還給知青送來一些青菜土豆啥的,有大方的還送了幾個雞蛋。
村民們的關懷和淳樸,讓知青們很感動,這一刻,他們覺得似乎真的融入到了長河大隊,是長河大隊真正的一份子。
陸國安去了公社彙報工作,張永安則是去找孫大娘買房。
村子的搶收工作陸國安交給了陸遠讓他盯著點,陸遠接手了記工分和登記工作。
搶收最後一天,其他人都沒有因為知青點被燒而耽誤工作,依舊在如火如荼地搶收曬糧入倉。
忙忙碌碌一整天,陸遠和溫沫雪直到晚上才有時間進入空間。
空間不能進其他人,不是不能進,而是進去了就活不了。
兩人看著空間空地上靜靜躺在那裡的楊彩紅,心裡都很不得勁兒。
尤其是溫沫雪,臉色發白,緊緊地握著陸遠的手。
陸遠將人抱在懷中,溫聲安慰,“彆怕!”
溫沫雪搖搖頭,“我不怕,她死有餘辜。”
確實是死有餘辜,要不是一直想著害人,殺人放火這種事都做出來了,又何至於到這種地步。
兩人摸黑上了山,將人放在了深山的邊緣,能不能被人發現就看她的造化了。
說是死有餘辜,但兩人心情到底還是受了影響,晚上兩人抱著對方躺在炕上都很安靜,也沒心情做交流。
楊彩紅的屍體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了,是被一群上山撿柴的婦人小孩發現的。
陸小軍和陸小芹就在隊伍之中,還有兩個女知青。
兄妹倆給陸遠他們來送柴火說起這個事的時候,忍不住一陣後怕。
“大嫂,你是不知道那楊彩紅好像是被野獸咬死的,脖子被咬掉了好大一塊,有一隻胳膊不見了,但手掌還在不遠處,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啄了,已經麵目全非,眼珠子也不見了,看著好嚇人。”
陸遠開著拖拉機去了公社送公糧,家裡就溫沫雪在,聽見陸小芹的話忍不住就一陣反胃。
“哎喲,大嫂,你沒事吧?”
溫沫雪乾嘔了幾聲,拿著茶缸借著身體的阻擋倒了一茶缸的靈泉水,灌了幾口才將那股子惡心壓了下去。
“我沒事。”
頓了頓她問,“既然麵目全非了,你們怎麼知道那人是楊彩紅?”
“上山一起撿柴的有兩個女知青,她們認出了她穿的衣服,旁邊還有兩件被野獸撕咬壞的衣服,聽知青說都是楊彩紅的。”陸小芹說。
陸小軍吸溜了一下鼻涕,又用袖子擦了擦,也說道,
“有個知青姐姐說,楊彩紅的有隻手上受過傷,留下了一條半寸長的疤,那隻斷手上正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疤,她肯定那就是楊彩紅。”
“嘔——”
想到斷手那血腥的樣子,溫沫雪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陸小芹輕輕拍了小弟一下,“你這死孩子,嫂子剛才就不舒服了,你咋還說呢?”
陸小軍很茫然,姐姐自己剛才也不是在說嗎?還有這問題不是嫂子自己問起來的嗎?他咋就不能說了?
雖然不懂,但還是乖乖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