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太婆這一嚎,大家的視線齊齊從曲文靜身上轉移到了溫沫雪身上,擋在前麵的人也紛紛回頭看他們。
陸遠放下溫沫雪,冷厲的視線射向地上的老太婆。
“我和我媳婦都是有單位有正經工作的人,你空口白牙地就想汙蔑我們,我們隻不過是看個熱鬨而已,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先是弄臟了布料,這就是損害了集體利益。
你不但不反省,還和人家售貨員撒潑打滾,反倒問售貨員訛錢,我們在一旁隻是說句公道話,你又汙蔑我們,彆以為你老你就有禮了,你耍賴彆人就怕了你,我看你的思想很有問題,應該送去派出所好好教育教育。”
早就有看不慣老太婆行為的人也跟著附和,“對,這種人就是喜歡倚老賣老,就該抓進去好好教育教育。”
“是啊,剛才我們也看見了,她就是故意弄臟布料的,想著弄臟了售貨員同誌能便宜將布料給她,結果人家售貨員同誌沒答應,她就開始撒潑打滾。”
曲文靜見有人給她做證也立馬接話,“就是這樣,她讓我當成瑕疵布賣給他,我沒答應,這是她自己弄臟的,要麼買走,要麼賠償,怎麼可能當瑕疵布賣掉,那以後誰都這樣,我們這布還不得全成了瑕疵布。”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老太婆見撒潑沒人慣著她,在村裡無往不利的招數居然在城裡沒用,頓時改變了策略,既然撒潑不行,那就來硬的,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二話不說就朝曲文靜的臉上撓去。
今天她一定讓這小賤貨怕了她給她妥協。
“啊啊啊啊啊……”
她的速度太快,曲文靜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陸遠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除了距離有點遠,關鍵中間還隔著五六個人擋著,等他衝上前已經來不及。
陸遠扼住老太婆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頓時老太婆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啊啊啊啊,痛痛痛……”
陸遠捏住了她一個穴位,確實很疼,但旁人隻看見陸遠根本沒用力,又覺得她是裝的,紛紛對她搖著頭指指點點。
溫沫雪忙上前查看曲文靜的臉,“嫂子,你沒事吧?”
曲文靜雙手捂著臉,疼得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湧,可眼淚浸過傷口,就跟在傷口上灑鹽水沒區彆,疼得她直抽泣。
溫沫雪見狀,假裝從兜裡實則從空間掏出了一塊乾淨的手帕遞了過去,“嫂子,彆讓眼淚流在傷口上,不然更疼。”
曲文靜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臉上的淚痕,“謝謝你,小雪!”
手帕上沾上的斑斑血跡嚇了她一跳。
“啊,我的臉?”曲文靜有點崩潰。
“嫂子,沒事,不要用手碰,咱們去醫院先去消毒開點藥,抹了藥很快就好。”
另一邊老太婆還在大聲呼痛,撲騰著讓陸遠放手,陸遠義正嚴辭道,“不能放手,要是放了手後你隨便胡亂撓人怎麼辦?你不僅思想有問題,還是個危險分子。”
其他人也怕被撓,都讚同陸遠的說法,也擔心陸遠將人放開,這老太婆就發癲逮誰撓誰。
“啊啊啊,等著,都給老娘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
“你這樣我就更不能放開了。”陸遠說。
這時候,百貨大樓保衛科的人才姍姍來遲,心裡直罵晦氣,平時都沒人敢在百貨大樓鬨事撒潑,沒想到今天來了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