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家嗎?”
院門被敲響,陸遠去開門。
黃世文看見陸遠的那一刻,握住他的手差點喜極而泣。
“陸同誌,你們終於在家了。”
陸遠這才想起來兩天前跟這位黃醫生約好的事情。
“實在抱歉,親戚家裡臨時出了點事,這兩天一家人都在親戚家幫忙,沒顧得上跟你的約定,真是對不住。”
“沒事沒事,我們都已經聽說了,節哀。”
黃醫生說著就側開半個身子,給他介紹身後的三人。
一位用麵巾將臉遮擋嚴嚴實實的女孩和一對中年夫妻,中年男人姓嚴,跟黃醫生還是老同學,女孩叫嚴玉婷。
嚴家夫妻手裡還拎了不少東西。
陸遠將四人迎進屋,莫藝桃幾人見狀,忙將幾個孩子帶進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寒暄幾句後,溫沫雪就提出了查看女孩情況。
嚴玉婷看了陸遠一眼,顫抖著手將麵紗取了下來,饒是溫沫雪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她臉上的傷嚇了一跳。
隻見女孩整張臉布滿蛛網般的褶皺,蠟黃和暗紅交織成恐怖的紋路,如同被高溫灼燒後的碳化樹皮,鼻梁因為傷口的拉縮已經扭成了怪異的角度,嘴唇也已經歪斜向一側牽扯。
嘶——
溫沫雪看著這疤痕就感覺疼,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嚴玉婷像受驚的兔子忙低下頭將麵巾圍在了臉上,嚴母也立馬過來抱著安撫。
溫沫雪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忙道歉,“抱歉,是我失態了。”
嚴玉婷隻低著頭搖了搖,並沒出聲。
溫沫雪問,“你這是被硫酸傷的?”
嚴母的眼睛瞬間又紅了,頷首,急切問道,“溫大夫,你能一眼看出我女兒的疤痕是因為什麼導致的,那這疤痕能治嗎?”
這一刻溫沫雪也不確定,這疤痕太嚴重了。
“我不能保證,但可以儘力一試。”
“太好了,謝謝你溫大夫,你儘管試,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嚴母激動地拉住溫沫雪說道,就像是已經得到了保證一樣。
這也不能怪她如此激動,隻因溫沫雪是第一個沒有一口回絕的大夫,這給了他們無限的希望。
溫沫雪說,“不過你這傷就算有辦法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好的,過幾天我就要離開杭城回去了,怕是隻能留下一點藥先試試效果。”
嚴母忙問,“溫大夫不是杭城的?”
“嗯,我嫁到了遼省,這次回來是看望家人的,已經待了有一個多月,該回去了。”
嚴家三口有點遺憾,黃世文道,“溫大夫能不能留下老家的聯係方式,要是有效果我們也好及時聯係。”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