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和陸國安都認識錢偉新和林鵬飛,不過陸遠不算大隊乾部,他沒有急著上前打招呼,而是等陸國安先開口。
陸國安此時心裡憤怒至極,但也知道不能在領導麵前失態,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扯了扯嘴角笑臉相迎。
“錢主任,林乾事,大冬天的還讓你們跑過來,有啥事打個電話就行,我應該去公社給你們彙報工作。”
錢偉新笑嗬嗬地擺擺手。
“今天是林知青向我們反映了一些情況,我們得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好好,錢主任、林乾事,還有其他領導快裡麵請。”陸國安忙道。
錢偉新往屋裡走去,路過陸遠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下來,笑著打招呼,“陸同誌,好久不見!”
人家領導都主動打招呼了,陸遠也不好再躲到背後,上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錢主任,好久不見!”
林曉芳看著他們熟人的樣子,心裡一咯噔,這革委會的主任跟陸遠也是老熟人?
果然,公社裡就逃不開陸遠的熟人,她應該去縣裡的。可是去縣裡就要介紹信,陸國安肯定不會給她開介紹信。
難道他真的要折在這長河大隊嗎?
不,她不可以認命。
要是這革委會的主任也明目張膽的包庇他們,她就再上告。
“錢主任,大隊長搞破鞋還對我耍流氓,這位陸遠同誌帶頭包庇,大隊長媳婦還聯合其他人對我進行辱罵,錢主任,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錢偉新斜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率先走進了大隊部辦公室。
“陸大隊長,陸同誌,今天我們過來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我們也不能偏聽偏信,所以來了解了解情況。”
陸國安頷首,“錢主任,我願意配合你們接受一切調查,我也希望你們把事情搞清楚還我一個清白,不想一把年紀還背一個搞破鞋耍流氓的名聲。”
接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錢主任,事情就是這樣,孫毛豆依據隨口的玩笑話,林知青便認定我在公社有個相好搞破鞋,然後就威脅我讓我給她考試試卷和答案,並讓我保證將售貨員的名額給她,我沒同意,她就自己脫衣服汙蔑我耍流氓。”
“不是的錢主任,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林曉芳辯駁。
“大隊長在公社有沒有相好我不清楚,但孫毛豆就是這樣說的。還有,他是真的對我耍了流氓,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去汙蔑他。”
錢偉新問,“你就說的這些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林曉芳道,“當時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見了大隊長把我的衣服都扒光。”
“放屁,我們看到的是大隊長急急忙忙地跑出辦公室,你在後麵衣衫不整地追了出來。”張永安怒道。
“我衣衫不整就是被大隊長給弄的。”
無論說什麼,林曉芳都一口咬死了這點。方正也沒人看見,沒法證明不是大隊長給她扒的衣服。
這時候,孫毛豆和王紅梅還有昨天打人的其他兩個婦人都被叫了過來。
孫毛豆一聽林曉芳的話,頓時就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林曉芳,你居然還在作妖!”
說著就要上去揍人。
“行了,你給我安分點。”陸國安嗬斥道。
孫毛豆無奈停下,還狠狠地瞪了林曉芳一眼。
陸國安陰沉地看了林曉芳一眼,轉頭對錢偉新道,“錢主任,她沒證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