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新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對方不願說什麼,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也不再說話。
陸遠挑眉,這馮濤怎麼不願敞開心扉呢?他以為的反對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過看樣子怕是不會說了,算了,還是繼續下一個問題吧。
“其次我疑惑的地方就是馮書記大冬天的去釣魚,最後掉河裡暈過去到底是誰救的?”
“當然是敏芬和她哥。”馮濤脫口而出。
錢偉新從鼻孔哼了一聲,暗罵一句白眼狼!
陸遠見錢偉新依舊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他直接問,“錢主任,當時馮書記應該是你救的吧?”
“你怎麼知道?”錢偉新詫異。
陸遠解釋,“我就是覺得錢主任是一個不屑解釋的人,但要不是你乾的事,你肯定也會解釋清楚不是你做的,對於有人說是你救的,你沒任何解釋也沒反駁,那就等於是承認。”
馮濤不可置信,看向錢偉新確認,“真是你救的我?”
“正好碰上了難道還見死不救?”
“那你怎麼不說?”
“嗬,我不說?陸同誌才跟我打了幾次交道就知道我是個啥性子,就能看出來是我救的你,你跟我多少年的兄弟卻看不出來,還需要我多嘴一說,說明什麼?”
“說明你就壓根沒再將我當兄弟,已經不信任我,就算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是我救的,你也隻會認為我是在冒領彆人的功勞,甚至還覺得我在破壞你們的感情。”
馮濤一噎,以當時那情況,似乎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想道歉,可抱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時又陷入了沉默。
陸遠見兩人又不說話了,他隻好又提出了第三個問題。
“錢主任記憶力那麼好,能記住重要文件的內容,怎麼會忘記將文件丟失在馮書記的住處?”
說起這個,錢偉新頓時又來了氣。
“我那段時間都沒去過他家,怎麼可能將文件丟在他那裡。”
“怎麼可能?你要是沒去,文件怎麼會在我房間?”
錢偉新譏笑,“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前對象。”
“你是說敏芬偷了文件放在我那裡的?”
“不然呢?”
“可她明明說是你去找我而我恰好不在,不小心就將文件落在了我那裡,後來你還搞忘了。”
“嗬,她還明明跟我說你就是故意拿了文件害我被領導處分呢。”
“怎麼可能?”
“是啊,有點腦子就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隻好承認自己丟了。”
馮濤:“……”
這是罵他沒腦子嗎?
“那你怎麼不說是敏芬乾的?”
“證據呢?”
馮濤再次噎住,突然發現他確實沒什麼腦子。
行吧,既然沒腦子就索性沒腦子到底吧。
“所以後來你進入革委會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打擊報複?”
錢偉新氣得心梗,黑著臉沉默。
陸遠歎氣,這好不容易要將誤會說清楚解開了,這馮主任又往死裡作。
馮濤見將人氣得不行,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行了,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所以後來他們一家出事我也沒四處奔走,你手裡肯定有確鑿的證據,不會冤枉他們。”
當時他們一家在他麵前喊冤,還說好兄弟有龍陽怪癖,對他不一般,見不得他結婚,才打擊報複他們家。
原因暫且不論,但他知道好友不會冤枉他們,肯定是他們一家真做了違法亂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