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虧了萱萱寶貝兒火眼金睛!”
二驢緩過勁兒,又恢複了那副賤兮兮的樣子,“不然明天一早,我就得托關係給刀疤訂個【頭爐】,風風光光送他上路了。”
隨即又好奇地問:“不過萱萱寶貝兒,你到底是咋看出這老狗不對勁兒的?”
其他人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開始,我隻是隨口問他有沒有把我們來療傷的事告訴彆人,結果,他竟然手一抖,把針紮歪了。”
“一個乾了幾十年的老醫生,紮針就跟咱們吃飯喝水一樣,是刻進骨子裡的肌肉記憶,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什麼太晚了犯困?都是借口。”
“他這診所,半夜、淩晨來看傷縫針的江湖人多了去了,他早就習慣了晝夜顛倒,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原因就失手?”
“從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懷疑他心裡有鬼了。再加上這些吊瓶上一個標簽都沒有,更是欲蓋彌彰,我心裡基本就有了判斷。”
聽著趙萱萱條理清晰的分析,蜷縮在地的王宏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你怎麼就手抖了!你怎麼就紮歪了呢!?
要是當時穩住了,不就蒙混過關了嗎!?
此刻,他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劇烈的疼痛無處不在。
但他顧不得這些,連滾帶爬地匍匐到趙萱萱腳邊,涕淚橫流地磕頭求饒:
“趙小姐!饒命啊趙小姐!我、我也是被逼的啊!這位刀疤大哥不是沒事嗎?您就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老命吧!”
他見過趙萱萱幾次,深知這位漂亮姑娘,實則是位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江湖大姐大】。
若不能求得她的原諒,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饒你?你個老狗還想求饒!?”
“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刀疤現在屍體都涼了!”二驢瞪著眼睛罵道,要不是看對方一副快散架的樣子,他真想再補幾腳。
“那不是……那不是沒成功嗎?我、我頂多算是個殺人未遂啊……”王宏還在試圖掙紮。
“呦嗬?還跟老子講上法律了?”
二驢氣極反笑,指著自己的鼻子,“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乾什麼的?”
“我,我知道……各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漢。”
“啪!”
二驢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他媽知道我們是江湖人,還跟我們扯什麼狗屁未遂?我看剛才還是揍你揍輕了!”
王宏捂著臉,徹底陷入了絕望,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幫人要是遵紀守法,就不會去混江湖了。
“行了。”
於平安搬了張椅子,坐在王宏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你差點弄死我兄弟,今天就算我在這裡宰了你,道上也不會有人怪我於平安半句,隻會說你活該。”
王宏聞言,眼中頓時被無儘的恐懼填滿,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但是——”
就在王宏萬念俱灰之際,這兩個字如同天籟般響起!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顧一切地道:
“平安爺!平安爺!!隻要您饒我一條狗命,讓我乾什麼都行!我什麼都聽您的!求求您,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