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黑慘慘的天空響起一道悶雷,像是隨時都可以來一場暴雨。
半個小時後,時厭出現在警局,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和裙子上的血跡,眼睛眯了下。
“先送你去醫院。”他沉聲道。
薑顰低著頭,輕搖:“我沒事。”
從女警的口中時厭得知,薑顰身上的血是林牧的,她把人捅傷了,目前是正當防衛還是其他,需要等林牧的傷情鑒定和口供。
時厭保釋了她,還開車把她送到了單元樓下。
薑顰一路上有些走神,車子都停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家了。
時厭瞥了她一眼,手肘搭在半降的車窗上,點了支煙。
薑顰回過神,跟他道謝。
他隨意的“嗯”了聲,手指輕彈香煙,灰燼落在窗外。
“我想抽一根。”薑顰說。
時厭眉頭輕挑,玩味的將手中的煙遞給她。
她不是……要他手裡的煙。
但,好像解釋也是多餘。
薑顰拿過來,學著他的樣子猛吸了一口,然後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就在旁邊,也不管她。
就隻是將她手裡的煙重新拿了回來,掐滅。
“上去吧。”他趕人。
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安慰她一句。
薑顰抿了下唇:“……你答應過,要幫我的事情,還算數嗎?”
時厭扯了扯領帶,“薑小姐,沒進去,就不是做。”
他說:“頂多是相互慰藉。”
天空劈開一道閃電,映照出薑顰此刻有些蒼白的臉。
下雨了,雨勢來的很凶。
“雨天,開車不安全。”薑顰想這大概都是老天在給她契機。
閉塞的車內,時厭卻讓她坐上來。
薑顰覺得,時厭的正經都是表麵上的,他骨子裡實際上都是蔑視普世行為準則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