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接過來才看清楚人。
薑顰頓了下,垂眸漱口。
“不看新聞?”他淡淡開口。
薑顰:“什麼?”
時厭:“燒烤店打人事件。”
薑顰抿了下唇:“我們這裡很太平。”
時厭神色倦倦,說送她回去。
薑顰去看燒烤攤,發現蘇情已經被兩個助理扶走了。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煩了。”
她拒絕了,時厭淡淡看她一眼,走了。
薑顰結了賬,往家走。
她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今晚薑父讓她回家裡睡。
小鎮很寧靜,夏夜漫長,有蟬鳴,有蛙叫,有偶爾飛揚的塵土。
走出去兩三百米,她看到昏黃路燈下站著抽煙的男人,是時厭。
薑顰從道路的右邊走過,他似乎抬眸看了她一眼。
回到家的薑顰,想到剛才時厭抽煙的畫麵,隱約覺得有點眼熟,她翻出了自己用來盛放初中紀念的小盒子,果然找到了一張她當年偷拍的照片。
她坐在床上,亂七八糟的紀念冊、照片、卡片統統擺在麵前。
照片偷拍於相似今天的夏夜,那時薑顰癡迷於攝影,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清瘦的男孩兒麵上染血的靠在電線杆上抽煙。
他立體的側臉有黑夜做背景板,又野又帥。
隻是當時周遭是在太安靜了,她一按快門,就被他發現了。
黑夜給予他黑色的瞳孔,他卻用來嚇唬她。
染血的臉和眼睛,特彆滲人,她嚇得急忙跑了。
但照片實在好看,她舍不得丟。
後來她聽說那天嚇唬她的“鬼男孩兒”是剛搬來的,是小三的兒子,還會吸人血,她還被同學攛掇著去砸了人家的窗戶。
可實際上她連人家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薑顰給律師打了電話,放棄了跟林牧打長期關係的準備,她跟他談錢。
她現在需要錢。
林牧回應的也很快,隻是他把價錢壓到了區區十萬。
往醫院走的薑顰氣的腦袋疼:“十萬?!我陪他創業五年,他怎麼有臉說出給我十萬!”
她就算是端盤子,五年都不止十萬了!
羅律師轉述林牧的話:“……他的意思是,讓你跟他重歸於好。”
林牧在逼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