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對上了她身後站著的男人薄冷的視線,小哥丟下一句“祝您用餐愉快”後匆匆離開。
薑顰回過頭,見時厭正看著她身上的襯衫,解釋道:“我的衣服,剛才被你弄壞了,所以……”
時厭慵懶的擦拭著短發,“明天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薑顰皺眉:“我們不是說好……不住在一起的嗎?”
她已經把鑰匙都給他了。
他接受了,她以為他這是同意了。
時厭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他淡聲:“薑顰,包養就是,你什麼都要聽我的。”
這是他頭一次,冰冷又清晰的表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也是薑顰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刺耳的“包養”兩個字。
她捏著手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時厭抿了口紅酒,問的輕描淡寫:“覺得委屈?”
薑顰抿了抿唇:“我沒想讓你在時家丟臉,你犯得著這樣嗎?”
他覺得她當時的話,讓他在時家丟臉了,所以一到這裡就那麼對她,薑顰也沒說什麼,可他現在的話,真的讓薑顰覺得很難堪。
時厭捏著酒杯,問她:“不然,我們是什麼關係?”
薑顰撇開臉,沒吭聲。
時厭也沒什麼興致跟她打啞謎,“吃完飯,來主臥。”
他去休息了。
薑顰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內,始終低著頭。
她沒吃飯,良久良久之後,等她到主臥的時候,垂下的眼眸遮蓋住泛紅的眼角。
她順著床邊躺下去。
兩人共處一室,還躺在同一張床上,可卻像是楚河漢界的涇渭分明。
靠在床頭的時厭放下手中的平板,朝著她掃了一眼。
在薑顰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收到了唐意的信息。
【睡了嗎?】
薑顰頓了頓,回:【還沒有】
唐意:【過年的時候,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把我們的事情先訂一下】
薑顰看著這條信息,看了好久,確定自己沒有領會錯意思後,心中百感交集。
她以為這次唐意回去,不會再跟她聯係了,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薑顰回:【你是說……訂婚嗎?】
唐意:【是】
薑顰思考了很久,卻沒有敢輕易的給他答案。
她怕自己到時候解決不好跟時厭之間的事情,但同時心中又抱有一絲的希望,她的那個房子如果能順利的賣出去,就能解決很大的問題。
隻是現在二手房不好出手。
【請給我幾天的思考時間】她隻能先這樣回。
唐意:【好】
薑顰背對著時厭發信息,她以為很小心,但手機的亮光還是將她出賣。
側臥著的時厭捏著指尖的戒指,冷冷的看著她的脊背。
夜半,薑顰是被凍醒的。
原本應該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都被時厭給扯走了。
她身上就隻穿著他的一件襯衫,初秋的四方城夜裡已經降溫了,她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迷迷糊糊的就往時厭那邊靠。
他身上真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