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厭看著地毯上東倒西歪趴在桌子上,手裡還抱著罐啤酒的薑顰,眉心壓出很深的褶皺。
他踢了踢她的小腿,讓她跟自己回去。
薑顰已經喝的暈乎乎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你誰啊你,我……嗝,葉欽呢?”
她一叫,葉欽就過來了,作勢要跟她繼續喝。
時厭沒什麼耐心,把她提溜起來,直接拽走了。
葉欽晃晃悠悠的去攔,門被重重的闔上。
“你,你彆碰我,我自己會會走,我還能走直線。”
出了電梯,薑顰推開時厭的手,固執的就要自己走。
時厭捏了捏手指,看著她折騰。
薑顰又嫌不夠,讓他拿手機給自己拍照,證明她能走直線。
時厭冷冷的睨著她,想把她就在小區裡自生自滅。
“你拿啊,手機,手機呢,你快點!”
他不拿手機,她就大喊大叫的。
小區內此刻一片安靜,她的聲音就極富穿透力。
時厭寒著一張臉掏出手機。
薑顰東倒西歪的在前麵走直線,還要偶爾回頭不放心的問他拍上沒有。
時厭深吸一口氣:“嗯。”
薑顰滿意的繼續往前走,“我走的直不直?”
時厭沒理她。
薑顰就加大聲音,回頭衝他喊:“直不直啊?!”
時厭下頜緊繃:“嗯。”
薑顰回頭去,一頭栽進了灌木叢裡。
“啊。”她慘叫一聲。
時厭兩步上前。
薑顰頭發上都是枯黃的碎樹葉,正捂著自己的腿,期期艾艾:“好疼。”
時厭耐心徹底用儘,將她拽起來,“給我老實一點。”
薑顰巴巴的看著他,嘴巴一癟:“你怎麼那麼凶啊。”
時厭冷冷的睨著她:“閉嘴。”
薑顰抿唇,懨懨的低下頭:“我特彆不喜歡你。”
時厭捏著她的胳膊的手收緊,動了讓她在這外麵過一夜的念頭。
“你總是欺負我,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壞的男人。”她喝醉了,理智不再占據主導地位,所有的委屈和不滿一股腦的就全部倒了出來。
“你這個渣男,你不就是想跟我睡覺麼……你憑什麼那麼對我,我煩死你了。”
她清醒的時候,多數時候都是悶聲不吭,現在喝醉了,指著時厭的鼻子罵了他十分鐘。
時厭的臉都青了,猛然鬆開手。
薑顰就重新跌了回去。
屁股著地,疼的她直掉眼淚。
“嗚嗚嗚嗚——”
薑顰捂著臉哭,說自己的屁股被摔壞了。
扭頭要走的時厭,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巡視的安保人員聞聲過來,打量了兩人之後,詢問:“時先生,需要我們送這位小姐回去嗎?”
“我不要回去。”坐在地上的薑顰說,“他回去,就要跟我上床,我不想回去。”
安保人員:“……”
時厭眼眸深黑,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在薑顰不安分亂動的時候,大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她已經被摔疼的臀上,警告的喊她:“薑顰。”
她這才老實下來。
時厭沒抱她,直接將她隨意的扛在肩上。
安保人員見薑顰已經喝了酒,想要提醒兩句,結果,時總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