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我沒有。”
她覺得自己挺清心寡欲的。
他才是披著禁欲的皮,卻最喜歡做這種事情。
時厭審視她兩秒,“到外麵收斂點你的癖好,我不希望有人會認為,我沒有喂、飽你。”
薑顰不說話了,“倏”的一下子就被子蒙住了頭,完全不想要跟他交流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接他這種無聊的話。
在她氣鼓鼓的時候,時厭收回了視線,黑著的屏幕映出時總微微扯起來的唇角。
薑顰半夜聽到房間內有動靜。
她下意識的去抱時厭,結果卻發現這聲音就是從男人身上發出來的。
薑顰狐疑的睜開眼睛,透過床頭燈昏黃的燈光,她看到時厭額頭滲出的冷汗。
神情緊繃。
他在做噩夢。
“時厭。”薑顰叫了他兩聲。
男人沒醒來。
薑顰就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沒事啊,就是噩夢,都是假的。”
“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起到了作用,時厭的情緒穩定下來。
薑顰見狀起身想要去上廁所,但男人的胳膊卻牢牢的禁錮著她。
將她鎖在懷裡。
下頜壓在她的頭頂,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薑顰本想忍一忍不去洗手間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越是不能去,她就越是想去洗手間。
可時厭抱的太緊了。
她隻要把他給推醒。
男人發出一聲淺淺的聲音:“怎麼了?”
薑顰:“我想去上洗手間。”
她想讓他鬆開手。
但男人意識不太清楚,似乎是理解成她不敢一個人去。
掀開被子,把她抱去的洗手間,之後也,也沒有離開。
反而,靠在旁邊,等她。
可,旁邊站著個人,薑顰根本沒有辦法克服這層心理障礙,“你出去啊。”
被吵醒的男人聞言皺眉,“不是害怕?”
“……”薑顰,“我沒害怕。”
男人隻當她是嘴硬,“我在門外。”
可——
他為什麼不給她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啊。
薑顰要崩潰了。
“關……”她最後還是自己關上了。
時總大概是真沒見過這麼矯情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過,不知道她在意什麼。
次日清晨。
薑顰醒來時,時厭已經在吃早餐。
酒店的服務很好,早餐也豐盛,西餐中餐都有。
兩人吃早餐時,席佩卿就來了。
席小姐圍著時厭轉,問了很多公司的問題。
然後話鋒一轉:“為什麼叫眉青啊?”
公司取名字一般是為了個好彩頭,吉順,要麼就是便於記憶,可眉青這名字一聽就太過文藝。
時厭:“大師批字,這兩個字順我。”
席佩卿信了。
可依照薑顰這段時間對時厭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會相信這些的人。
如果說人人都有信仰,但時厭這般自負的人,他信的就隻有他自己。
“原來時總也信命。”席佩卿直直的看著他:“我知道一家寺廟特彆靈,時總今天工作完,我們一起去拜拜吧?”
眼睛裡都是小女生遮掩不住的心思。
薑顰默默的吃著飯。
時厭瞥了她一眼:“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