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以前總是覺得她的家人有一天會愛她,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她就在幫家裡種地劈柴,冬天洗全家的衣服手指都洗破了,但那個時候她都挺樂觀的,後來……楊君懷,他得病了,他告訴周己要為了自己活著,不希望她再委屈自己,後來周己就換了名字,開始了新的生活……”
薑顰很多時候在想,如果那麼好的楊君懷還活著,周己一定會比現在開心很多。
被那樣真摯的愛過,周己很難再去愛上另一個男人。
時厭攬過她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薑顰微微抬頭,翻紅的眼眶帶著不滿:“你太冷靜了一點。”
她以為他能對周己感同身受呢。
畢竟,他的家庭……
時厭眸光淡淡,沒說什麼。
他的情感並不如薑顰一般豐富,這般看著他人痛苦就會覺得難過的情緒,隻在他太小太小的時期出現過。
如今,早已經不知道那是什麼感受。
“嘶——”
薑顰一腳沒留意,踩到了路邊的石頭上,扭到腳了。
時厭眉頭緊鎖,蹲下身。
他手指剛一碰她的腳踝,薑顰疼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好疼。”
時厭彎下腰,“我背你回去。”
薑顰也沒有客氣,就軟軟趴在他的肩上,讓他背自己。
突然而來的雪花飄落,薑顰伸手去接,“時厭,下雪了。”
時厭:“腳不疼了?”
薑顰摟住他的脖子,低聲:“疼的。”
時厭:“回去抹點藥膏。”
薑顰“哦”了聲,有點擔心:“周己去墓園也不知道路滑不滑。”
時厭淡聲:“走個路都能崴到腳的人,還有閒工夫關心旁人。”
薑顰抿唇:“我覺得你是在瞧不起我。”
時厭:“你覺得很對。”
薑顰勒他的脖子:“你沒有同理心,我們都結婚了,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時厭托著她臀部的大掌捏了下,“老實一點。”
“這是怎麼了?”薑父看著時厭把人背回來,詫異著。
時厭:“沒看路,把腳給崴了。”
薑父歎息著搖頭:“這孩子。”
薑顰從時厭身上跳下來,一條腿抬著:“就是當時沒注意,沒什麼大事。”
時厭沒例會她的嘴硬,把人按在沙發上,拿了藥膏,一手按下去,薑顰倒吸一口涼氣。
“你輕一點。”她皺眉。
時厭掀起眸子,“旁邊有糖果,吃一顆。”
薑顰:“我不想吃。”
時厭剝開一個送到她唇邊,她也不張嘴,薑母看不下去了,“看給你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