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總,你覺得我蘇挽情這三十多年來,被誰背叛最深?在誰的身上跌的最重?」
蘇挽情一手撐在桌麵上,托著那張漂亮的臉蛋,臉帶笑意的發問。
照片還攤在桌麵上,早已經被歲月磨礪成熟的男人,看著她。
「挽情,你總是那麼執拗。」
蘇挽情笑:「是,所以我用了人生最好的十五年,為自己的執拗付出了代價。」
董鋒:「任何一段感情,走到最後,總會變質。」
他說:「人本身不是長情的動物,如果你能看清楚這一點,你的十五年就不是代價。」
蘇挽情笑著:「所以董總是在告訴我,是我太咄咄逼人,是我想要的太多,是我不該奢求自己的丈夫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女人……是嗎?」
最後兩個字她問的很輕,尾音上揚。
董鋒:「我們可以走到最後。」
「啊——」
已經女士剛剛要經過兩人,就看到蘇挽情陡然站起身,然後一杯紅酒就潑在董鋒的臉上。
「去你大爺的董鋒!誰他媽要跟你這種王八蛋走到最後!本小姐以前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冷意肆虐的咒罵過後,蘇挽情拿起自己的包,墨鏡一戴,踩著高跟鞋,優雅得體的離開。
到了紅色轎車上,蘇挽情對著鏡子照了照,嘀咕著:「失態了失態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為了一個死渣男不值得。」
背叛可以不提,讓她長皺紋的男人,去死!
本該去找小男友的蘇挽情,掉頭就去了美容院。
要做個補水。
半個小時後,臉上裹著厚厚精華的蘇挽情打著電話約薑顰來做臉。
已經坐在時厭車上的薑顰:「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蘇挽情保持麵部表情不動,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這麼早。」
薑顰:「時厭來幫我處理了一下工作,就提前結束了。」
蘇挽情閉著眼睛,感受著服務人員在她臉上按摩導入,在電話裡又把董鋒給罵了一遍。
薑顰問:「挽情姐,你對董總,徹底斷清了?」
蘇挽情冷笑:「我可不想得病,誰知道多少女人用過的爛男人。」
車內安靜非常,也沒有放歌。
時厭輕咳一聲,薑顰悄悄看了他一眼後,原本用左手接電話就換成了右手。
音量調低,人往車門的方向靠。
「那他找你什麼事情啊?」薑顰低聲問。
蘇挽情想了想:「說龐戰外麵有女人,還給我看了不少照片。」
薑顰微頓:「是……真的嗎?」
蘇挽情緩緩睜開眼睛:「不清楚。」
薑顰沉默兩秒,「不然,我找人給你查查吧。」
薑顰挺不想蘇挽情再受傷的。
蘇挽情淡聲:「沒什麼必要。」
薑顰:「嗯?」
「長久不了的。」蘇挽情,「我跟他……走不到最後,等新鮮感過了,就自動分手了。」
她說:「這世道,好男人可比黃金還珍貴。」
從跟董鋒的婚姻出現問題,到分崩離析,名存實亡,蘇挽情身邊陸陸續續也有過不少人,可沒一個能讓蘇挽情能真的投入進去,付出真心。
聲色男女,圖的不就是一樂。
通話結束,薑顰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覺得,蘇挽情大概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董鋒讓她不再對感情抱有什麼希望。
時厭偏過頭看她:「不高興了?」
薑顰問他:「時厭,你以後
會變成董總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