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愛上他了。
隻是她不敢,不敢展露,也不敢說出口。
她始終覺得時厭是握在手裡的沙,帶有太大的不確定性。
她不敢將底牌輕易的交出去,卻不成想,原來他比她更沒有安全感。
他想要一個愛他的人。
想要一個家。
沒有暴力和凝重的家。
時厭垂眸,看著眼前哭紅眼睛的女人,眼中噙著淚花,大掌遮住她的眼睛,吻上了她的唇。
他說:“再說一遍。”
他喑啞著,竟會帶上了幾分祈求,“顰顰,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薑顰品嘗到了眼淚落在唇上鹹鹹的味道。
似乎是她的眼淚,又似乎……
是時厭的。
他會哭嗎?
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哭嗎?
薑顰心臟驀然就疼了一下,原來,心疼一個人,是這樣的感受。
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時厭,我愛你。”
“時厭,我愛你。”
“我愛你。”
“時厭,我愛你。”
“……”
他似乎怎麼都聽不厭,一遍又一遍的渴求著她口中的喜歡。
這晚,薑顰被他摟在懷中,夜色沉寂。
他說:“我也愛你。”
很早很早就愛你。
夜半,薑顰做了一個久遠的夢。
夢裡的自己還是個小豆丁,穿著粉色的公主裙,腳上是媽媽剛買的漂亮水晶鞋。
她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小男生們都想要跟她過家家。
可她這兩天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小男孩兒,他從來不會想要跟自己玩兒,就一個人蹲在那裡玩沙子。
她覺得他真可憐啊,都沒有朋友。
她踩著漂亮的小鞋子,在陽光下,她的鞋子都會發光,亮亮的。
她走到小男孩兒的身邊,問他:“你今天當我的新郎好不好?”
小男孩兒抬起頭,薑顰覺得他比身邊其他的小男孩兒都好看。
就是他不怎麼愛理人。
薑顰就去拉他的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引誘著他:“可好玩了。”
小男孩兒是她最好看的新郎,她說:“等我長大了,就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小男孩兒看著她,很認真的問她:“新娘子是什麼?”
薑顰歪了歪腦袋:“新娘子就是我爸爸跟媽媽那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小男孩兒抿了抿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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