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己有氣無力的,「沒……馳野那個渾小子,今天還差點把人給打了,明天我還要跟人家去賠禮道歉,彆提了,跟他出差成天看冷臉也就算了,還要收拾爛攤子。」
薑顰:「怎麼回事?」
周己:「誰知道呢,人家讚助商出去接了個電話,他沒多久出去上洗手間,結果沒多久我就聽到外麵有動靜,他手機都給人家摔了,要不是我攔著,那模樣都要卸掉人家一條胳膊,真是凶殘。」
小年輕就是容易情緒失控。
薑顰聽著,卻覺得這件事情怕不是馳野沒事找事:「是不是這兩人發生了什麼?」
周己「嘖」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能對人家讚助商動手啊,我們來乾嘛的,不就是拉讚助的,想要人家掏錢,賠個笑臉都是應該的,誰像他,大少爺的脾氣。」
他惹出的麻煩,到頭來還是要她處理,要不然她還怎麼回台裡。
周己說起來就頭疼,「不說這些糟心事了,說點開心的,我看網上蘇情的事情鬨得很歡啊,依照我的了解,這差不多就是劣跡藝人的行列了,怕是以後沒什麼製作敢找她了。」
薑顰吃了顆櫻桃,「會不會被定為劣跡藝人,要看捧她的人還繼續不繼續捧。」
周己:「你這……好像是話裡有話啊。」
薑顰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前還沒有話裡有話。」
周己頓了頓:「時厭……該不會幫她了吧,不是早都結束了。」
乖乖在一旁陪媽媽視頻的小時傾聽到周己的話後,歪著腦袋看了一下薑顰的神情。
薑顰:「很難說。」
周己皺眉,「你也彆什麼都不說,你就直接跟他說,說不樂意看到他幫蘇情,你才是他老婆。」
「看他自己吧。」薑顰說:「他那麼聰明的人,自己心裡很清楚什麼重要,如果他覺得前女友的事情比較重要,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是,不會原諒他了。
周己看了眼鏡頭裡乖乖的小時傾。
小時傾歪著腦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對著她眨了眨。
讓周己的心情瞬間陰轉晴。
可愛死了。
晚上,吃了飯後,時厭照常纏著薑顰胡鬨。
像是一切都如常。
在他埋首於她頸間,享受餘韻的時候,薑顰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太重了。」
雖然他並沒有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但是薑顰薑顰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時厭聞言,側身躺在她身側。
兩人相擁而眠。
隻是在淩晨兩點左右。
薑顰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起身了。
並不是去洗手間,而是悄悄的走出了主臥。
薑顰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房間,躺在那裡沒有動。
她心中默默計算著,時厭從換衣服到拿了車鑰匙出門需要多長時間。
五分鐘後,穿著睡衣的薑顰打開了房門。
無論是客廳還是書房,都已經不見時厭的身影。
薑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機就放在一旁,這個時候她完全可以打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回來。
如果時厭還想要保住這個家的話。
但是她沒有。
她什麼都沒有做,就坐在客廳裡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