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顰。」時厭下車就大步流星的朝她過來,「你跟傾傾昨晚去哪了?」
他握著她的手,跟她服軟:「家裡就我一個人,我一夜沒睡。」
薑顰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推開他的手,「讓你帶的證件給我。」
時厭削薄的唇瓣輕抿:「沒帶。」
薑顰冷冷道:「你想跟我走法律程序?」
時厭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會跟你離婚。」
薑顰:「那就找律師吧。」
她沒跟他談其他多餘的,談不攏就準備直接走。
時厭按住她的車門,不肯讓她就這樣離開,「你現在公司要上市,你現在跟我這樣鬨,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樣,先等你公司上市的事情辦妥,之後我們再坐下談,好不好?」
薑顰怎麼會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要拖著她罷了。
「離婚的事情會有律師全權給你對接。」她冷著臉,完全沒有給他轉圜的餘地。
時厭看著她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當時承諾過她,隻要她拿著當年的錯版硬幣給我提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的,就應下。顰顰,當年……的確是因為我的緣故,我……」
薑顰打斷他的話:「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恩怨纏綿,我隻知道,我向你表述過多次,我很不喜歡你再跟她有什麼牽扯,而你沒做到對我的承諾。」
時厭看著她:「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承諾你不幫她,從頭至尾就沒有參與,你要為了這一件事情,毀掉我們四年的感情?我們的婚姻對你來說,就那麼無足輕重嗎?」
薑顰笑了:「所以,時厭,你現在是在怪我?這麼說起來,你們才是互幫互助的靈魂伴侶,我就是個不識好歹的,也對,我在你心裡算什麼呢,不過就是個能糊弄就糊弄一下的老婆罷了,老婆可以有一個就可以第二個第三個,靈魂伴侶可就隻有一個。那我退位讓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時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隻知道,我給過你機會,不止一次,好聚好散吧。」
「砰」的一聲,薑顰重重的將車門給關上。
時厭追著去了福吉藥業。
可薑顰一早就跟安保人員下了死命令,不許他進去。
整個福吉藥業的員工也都接到了類似的通知。
眼看公司要上市,卻突然生出這樣的事端,員工們少不了要竊竊私語幾句。
「是夫妻兩個鬨矛盾了嗎?這個時候婚姻出現什麼問題,對咱們公司很不利啊。」
「是啊,福吉藥業能融資這麼順利,少不了有些老總是看在眉青風投的麵子上,這……」
「你這樣說我可就不讚同了,就算是沒有眉青風投,就是咱們福吉藥業發展的也很好,很有前景吧,時總那邊就是錦上添花。」
「噓……你們不要工作了?還在這裡議論,傳到薑總耳朵裡,你們就不公乾了。」
「……」
公司上下說什麼的都有,而上市的事情進行的依舊如火如荼。
軒彤端著咖啡,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薑總。」
薑顰將剛剛簽署好的文件遞給她:「拿過去吧。」
軒彤點頭,但……
走了兩步後,還是回了頭,說:「門口的安保說,時總還在外麵。」
在不在外麵,薑顰隻要站在落地窗前瞥了一眼就能看到。
但是她今天一上午,都沒有往下看上一眼。
薑顰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了後續。
軒彤半個
小時後,將律師擬定的離婚協議拿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