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顰給時厭打了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小時傾不停的拽著媽媽的袖子問:「爸爸呢?爸爸呢?」
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在醫生到來之後,薑顰同他一起去了樓下。
開密碼鎖時,薑顰猶豫了一下,輸入了搬家之前的密碼,也是兩人的結婚日期。
打開了。
薑顰指尖輕頓,然後緩緩就將手指收了回來。
「進去吧。」她說。
醫生點頭。
兩人在臥室見到了麵上通紅的時厭,醫生抬起手觸碰了下:「高燒。」
在查看到時厭腫起來的右手時,醫生眉頭皺了下。
繃帶解開下,被擠壓過的手指上方,有一道已經結痂帶著青紫的傷口。
醫生初步判斷:「應該是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熱……他的傷口碰過水了。」
薑顰凝眸,想到那頓晚餐。
醫生給時厭注射了消炎和降熱的藥,在他緩緩睜開眼睛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薑顰。
他撐著身體想要坐起身,但渾身沒什麼力氣。
醫生也連忙按住了他:「時總,你還是先躺著,你的手不能用力。」
彼時,時厭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他一瞬不瞬的看著薑顰的方向,喊她:「顰顰。」
他想抱抱她。
醫生正在給時厭處理手上的傷口,不知道是怎麼傷到的,傷口有點深。
「時總,處理的過程會有點疼。」醫生提醒道。
但是顯然這份提醒有些多餘,時總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傷口上。
薑顰瞥了眼那傷口的位置,眉頭微不可知的擰了下。
她怕疼,看著彆人身上的傷口,也容易感受到那種疼痛。
她隻看了一眼,就避開了視線。
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醫生建議如果夜裡不退燒的話,就需要去醫院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醫生下意識的就是對著薑顰說的。
薑顰微頓,卻還是點了點頭。
醫生走後,臥室內就隻剩下兩人。
時厭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傾傾告訴你的?」
薑顰:「嗯。」
「蘇情被人弄到精神病院了。」他說:「人瘋了。」
薑顰:「什麼?」
時厭:「被人注射了損毀神經的藥物,她急於翻盤,兵行險招,最終落空。」
接連的四個字,就概括了蘇情的結局。
而原本她最後一步參演女三號的電視劇,也被一剪沒。
各個平台關於她參演的影視劇全部被下架。
再搜索不到最近的任何信息。
一朝被除名,就像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薑顰聽著心中卻沒有太大的波動,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樣的結果隻是早晚的問題。
「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我憐憫她,還是諒解你?」薑顰問他。Z.br
時厭眸色深深:「顰顰,我們和好吧,我真的離不開你。」
薑顰唇瓣輕抿,淡聲:「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見她要走,時厭踉蹌的從床上起來,從後麵緊緊的抱住她,「顰顰,我知道錯了,求你,好不好?求你原諒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薑顰深吸一口氣,「放開。」
時厭嗓子難受的咳嗽兩聲,「不放。」
薑顰:「時厭,你這樣子就不覺得丟人嗎?」
這麼死皮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