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距離她不足三米的椅子上,她的目光卻沒有一瞬為他停留。
等天色全然暗下來,時厭遙遙仰頭看向她樓層的位置,站起身。
他該走了。
踏著一路的月光。
她什
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沒想到會抵觸到要跟我離婚的程度,在她的事情上我承認,我的處理不當。她餘生都會在那家醫院,不會再來打擾你。」
可薑顰卻說:「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抵觸她,你隻是喜歡我因為你跟她爭風吃醋不是嗎?」
時厭:「我……」
薑顰淡聲:「時厭,我跟你結婚,是想要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光你是有多少故意,想要拿另一個女人在給這段感情裡增加點滋味,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
她相信他沒出軌,也相信他八成的幾率是沒有動蘇情動過心。
但他不管是因為沒有安全感,還是其他,試圖用另一個女人來給他們的感情帶來點「刺激」的舉動,她一點都不讚同。
時厭眉頭緊鎖:「你就這樣想我?」
他是在感情裡不大氣,但是也沒有蠢到要用另一個女人來刺激的地步。
她這樣懷疑他,質疑他的認真程度,時厭多少有些生氣。
薑顰審視的打量他:「不是?」
時厭:「我就蠢到這種程度?」
薑顰凝眸細細的打量他。
時厭深吸一口氣,猛地一下子就將手背上的吊針給拔了。
他動作粗魯到了極點。
好像那皮肉不是他的。
薑顰眼皮一跳,「你乾什麼?」
他的手背在流血,身上的病號服都沒換,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薑顰眉頭緊鎖,連忙按住他的手:「你瘋了,躺回去,不要命了是不是?」
「不要了!」時厭沉聲。
病房內的動靜,被走廊經過的護士聽到。
看到他擅自拔掉的點滴,還有手上一看就是強硬拽下來的傷口,連忙上前:「你這怎麼拔了?躺會去,趕緊躺回去,我給你止血。」
他這樣粗魯的扯掉點滴,手背都輕了一片,流血不止。
時厭甩開護士的手,就要拉著薑顰繼續往外走。
「你給我回去躺著!」薑顰惱火的命令道。
時厭不動了,削薄的唇瓣抿著,怎麼看都怎麼有些像是委屈大狗狗的模樣。
薑顰深吸一口氣,「躺回去,現在。」
護士就看著前一秒還一副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的男人,老老實實的回到了病床上。
「麻煩你給他處理一下。」
薑顰溫聲對護士說道。
護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好。」
原本掛的是左手,但是現在手背又青又腫的,止住血後,隻能換另一隻手重新掛吊針。
「吊針掛完了以後按鈴,千萬不要自己拔了,萬一運氣不好,這樣突然扯掉針頭的話會改變體內的氣壓,體內的氣壓與外界的氣壓不相合,會引起噴血,止都止不住。」護士叮囑道。
在護士走後,薑顰站在床邊麵色不好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