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牧顯然並不滿足於此,他讓船員不斷快慢快慢的變換速度。
薑顰垂在一
側的手指捏緊,轉身回了裡麵,離開甲板。
林牧是做給她看的,見她走了,臉上暢快的笑容就沒有了大半。
他緩步跟上了薑顰,「覺得不好看?」
薑顰麵無表情的告訴他:「這麼無聊的事情,你覺得有趣?」
她說:「林牧,我以為你成長了,但是現在看來,你還不如以前,知道我後來為什麼會看上時厭嗎?因為他從來不會做這麼無聊又沒有意義的事情,把人放了吧,我不想鬨出人命,也不希望以後我兒子知道這些事情,你既然想要跟我重新開始,就要接受這些,不然,就沒有聯係的必要。」
林牧彎腰,勾起她的下巴:「你變化……還真是大。」
以前,她可沒有這麼伶牙俐齒。
「沒有人會一直不變。」她說:「我現在選男人的一項標準便是,要聽我的。」
她抬手在林牧的心口戳了戳:「你呢?打不打算聽?」
林牧握住她的手,笑,「當然。」
「不過。」他說,「你要怎麼證明,你說這些,不是單純想要我放過他?」
薑顰反問:「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林牧吻在她的唇角:「我要,你。」
薑顰呼吸微頓,她說:「行啊,跟我結婚,我就答應你。」
話題陡然就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她跟林牧說的也是同樣的話。
顯然林牧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會心一笑,「好。」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得不到的,才最是讓人念念難忘。
就像是一段感情裡,曖昧期最是讓人醉生夢死般的上頭,當關係確定那一刻最是開心,之後要走的多半就是下坡路。
沒有多少幸運的例外。
「把人放了。」薑顰說。
林牧也沒有想要時厭死在這裡,畢竟不是小貓小狗,時厭要是死了,肯定要掀起一陣風浪。
而他沒這個本事擺平。
時厭被丟到海島上時,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薑顰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船上有沒有醫生?」薑顰沉聲問林牧。
林牧自然是搖頭。
薑顰要求林牧將時厭送到最近的醫院。
林牧卻當著時厭的麵吻她,「老婆,不殺他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我們該回去了。」
薑顰餘光看著沙灘上狼狽的時厭,在林牧吻上她時,他試圖起身,但——
身體還沒有站起,就重重摔了回去。
林牧笑出聲,旁邊的保鏢也在笑。
所有人都在嘲笑那本該高高在上的時總。
但薑顰卻笑不出來。
她覺得難過。
鼻子很酸。
但她不能表現出分毫。
是時厭教給她,兩軍對峙,誰先漏怯,誰就是輸家。
商場談判如此,與人交往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