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她,不是她的錯。
如果一定要怪罪一個人,那也是他的錯。
薑顰抽了抽鼻子,本來是不想哭的,但真的沒有忍住。
她抱著他,哭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看著她哭,時厭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抽疼,他輕輕的吻著她,「彆哭,顰顰。」
「都過去了。」
「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哭了,好不好?」
他聲音近乎哀求。
薑顰聽著他的話,哭到不能自抑。
幾次開口,又都含糊不清的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連續說了幾遍後,時厭才能勉強聽清楚。
她說:「我沒有……沒有,沒有讓他碰。」
時厭神情似哭似笑,說她:「我們顰顰怎麼這麼傻,嗯?有沒有都不重要。」
如果她被迫跟林牧發生了關係,他會覺得難受,不是難受她沒能為自己守身如玉,而是難受於她受到的脅迫。
如果她跟林牧沒有發生關係,那他也會心疼。
心疼她為此付出了如何大的代價,才能守住這份清白。qδ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心疼的要死。
薑顰哽咽著:「重,重要。」
時厭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說:「好,重要。那,不哭了?」
薑顰知道自己現在哭的一定特彆醜,但是她控製不住。
明明經受了那麼多痛苦都沒有哭,現在卻怎麼都控製不住的難過。
「醜,醜是不是?」她問。
時厭輕笑:「不醜,很好看。」
「你就,就會說,好聽的,哄騙我。」她說。
時厭給她認錯:「嗯,是我不好。」
他越是這樣對她好,薑顰就越覺得難過。
「我如果,如果不因為蘇情的事情,跟你鬨,是不是,是不是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看在時厭眼中,真是可憐的讓人心疼。
時厭聽她提及這件事情,明明才過了幾個月,卻有種已經過了漫長經年的錯覺。
「這件事情,歸根究底錯誤在我。」他說:「你沒有錯,是我沒有處理好,對她過於縱容,你會生氣,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歸咎到自己身上,至於後來發生的種種,你也沒有錯,隻是事情應該發生,它就發生了,隻是這樣而已。」
他把她在左右事情裡,都摘得乾淨。
如果非要找個人來背鍋,那也是他來承擔。
「你,你還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歸責,歸責到自己身上了。」薑顰哽咽著。
時厭薄唇開合,說,「因為我是你男人。」
是她丈夫,是她老公,是她的靠山。
所以,出了任何事情,他都為她扛。
等她不哭了,時厭看著她腫起來的眼睛,哄道:「給你拿冰塊冰敷一下好不好?」
薑顰這才點了點頭。
但是不讓他走。
要他陪著自己。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後,她一刻都不想要離開他。
時厭索性就讓門口的保鏢去拿冰塊後,直接掀開被子跟她躺靠在一起。
他說:「正好,我也不想離開。」
冰塊拿來後,時厭讓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