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看到時厭憤怒的神情,林牧冷笑一聲離開。
時厭不光沒死,還給他增添了這麼大的麻煩,自然是要給他點顏色。
「時總,人還在裡麵等著。」保鏢看著冷冷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男人,低聲提醒。
時厭抬手將那些個照片揣入懷中,深沉的眼眸低斂,像是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再次見麵,時厭將承諾給的利益再提升了百分之十,而他的要求也隻有一個。
「一周之內,我要見到他的屍體。」
即使是大白天,屋內門窗緊閉,就連窗簾都緊緊的拉著。
房間內隻有用來進行談判的桌椅。
偌大的房間隻在談判桌上麵有一個大燈。
空曠。
毫無藏身和藏匿東西的地方。
黑老大笑了笑:「時總,這一條人命,可不是鬨著玩的。」
時厭眼眸深黑而寡淡,修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陳總,若是我在這裡逗留三個月,我們之間的生意就不用談了。」
若不是想要帶著薑顰早日回國,時厭不會在這裡跟他什麼合作。
兩三個月,足夠時厭培植起自己的勢力,進而端掉林牧賴以生存的資金鏈條。
陳總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來,緩緩的掏出一柄手槍,輕輕撫摸,吹了吹。
時厭身後的保鏢見狀警惕的也將手摸向了腰間。
陳總小弟見狀直接將槍口對準了保鏢:「彆動!」
時厭閒適的靠在椅背上,淡然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閒愜意的模樣,好像沒有看到現場的劍拔弩張。
「小李,放輕鬆。」他對著保鏢淡聲。
保鏢聞言,鬆開了放在腰間的手:「是,時總。」
「條件就是這樣,陳總意下如何?」
已經是如此火藥味十足的場麵,時厭輕輕的抿了口茶水,還在淡聲詢問。
黑老大摸不透他這個人,眯著眼睛看了數秒鐘後,笑:「時總好氣魄。」
時厭薄唇勾起,「我相信陳總的為人。」
黑老大諱莫如深的多看了他兩眼,然後就是一錘定音:「既然時總爽快,那我也不再多說其他的,那就按照時總說的辦,百分之十就當是給手下人多買兩瓶酒。」
時厭:「多謝陳總。」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那時厭也沒有要繼續留下去的意思,理了理袖口後,便站起身。
「改日再來拜訪陳總。」
改日,便是事情辦妥的那一日。
黑老大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眸光晦暗,「這個時總不簡單啊。」
小弟倒茶:「大哥,你這麼給他臉乾什麼?這裡可是咱們的地盤,把人給綁了,要多少他還能不給?」
黑吃黑這種事情,本就是他們的老本行。
黑老大在他腦袋上給了一下子,「你懂個屁,前腳把人給綁了,後腳你就要跪著給送出去,你當他這種角色,敢單槍匹馬的前來,會沒有後手?」
從一窮二白掙得如今的身份地位,哪個會是傻子。
「林牧這小子,也到時候收拾他了,截了我們多少財路。」
小弟:「我這就交代下去。」
黑老大:「嗯。」
——
車上,保鏢心有餘悸的開著車
「時總,您今天就帶兩個人,真是太冒險了,剛才要是真的動起手來……」
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根本就是任人魚肉的份兒。
時厭骨節分明的手指給薑顰發著要回去的信息。
「這裡
不是國內,帶再多的人都不占據優勢,既如此,不如虛虛實實,唱唱空城計。」
單槍匹馬,對方才更加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