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的領口處,扯出一條項鏈,手指顫抖的指著上麵的戒指,睫毛微顫:“這是……什麼?”
她隻需要用手指輕輕的一觸,就找到了戒指內壁上,刻著S&A字樣。
她掀起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遺漏他神情中任何的變化。
林遇深將她手中的吊墜拿了回來,“……故人遺物。”
“遺物?”李十安紅了眼眶,卻固執的不肯讓眼眶中充斥的淚水落下來,“你還在騙我。”
林遇深抽出紙巾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可卻沒有深情眷戀,“安安,這枚戒環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你在騙我!!”她用儘了全部的力氣將他推開,手背上插著的吊針因為用力過猛,從皮肉中硬生生的給扯開,手背很快就紅腫起來。
她是極其怕疼的人,此刻卻好像屏蔽了痛覺神經,又或者是心口的疼痛感太過強烈而迅猛,掩蓋住了其他地方的疼。
林遇深沉靜的站在病床邊,眸深似海,暗無光線:“這麼多年過去,一個大活人了無音訊,不是死了,還能是……什麼原因?”
李十安雙眸赤紅,手指攥緊了被單,死死的盯著他,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你胡說!!”
死了?
怎麼可能會死?!
她等了他那麼多年,找了他那麼久,他怎麼可能……死?!
他斂著眸子,緘默。
李十安拔高了聲音:“你到底,是誰?!”
她說;“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不相信,他隻是巧合的出現在她的身邊,她不相信無緣無故的,他會再三出現在她的周圍,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安安,你的手流血了,我去叫人來給你處理一下。”
無論她的情緒如何跌宕的澎湃,他始終都是那樣的淡然清寡。
他看著她失態,看著她抓狂,看著她歇斯底裡的追問,卻始終冷靜的遊離在外。
李十安忽然就覺得無力,她的滿腔疑問和心中的怒火,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平靜的讓她心涼。
護士看著她紅腫的手背,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針頭斷在裡麵怎麼辦?”
李十安靠在床背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林遇深眸色深深,讓人窺探不出他心中的想法,病房內安靜非常,護士的視線在兩人時間掃視了一下,覺察到空氣中的冷凝,隻當他們是情侶時間在鬨脾氣,也不再說話。
隻是當她準備將吊針再次給李十安紮上的時候,林遇深看著李十安的手背,這才開了口:“輸液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今天暫時先不輸了。”
護士有所遲疑“可是……”
林遇深:“我詢問過醫生了。”
護士聞言,也不再強求,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後離開。
中途林遇深出去接了一通電話,李十安靜靜的坐在床上,半晌過後,她掀開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