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關於林太太最美照片的舔屏,統統變成了網友們大型“不配“現場。
我們不配舔屏。
我們不配豔慕林太太的美色。
而網上鬨得這些熱點,當事人並不知曉。
李十安還在進行出門遊玩前的準備。
愛美的人無論是過了多大的年紀都不會有所改變,衣服帶了一件又一件,也不嫌多。
四方城紅了一城的紅楓,也再次成了網紅打卡最喜歡的季節。
再加上網上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林大老板和林太太的愛情史,更為這座城市增添了浪漫的感動。
李十安跟林慕安在外散步看紅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李十安都有些遺忘,如果不是再見麵都已經想不起來的人。
趙思思。
年輕不再,即使連當年費儘心思調整的跟李十安近似的容貌,也在時光的變遷中不複存在,反而因為再三的整容產生了不輕的後遺症,她的麵容很是僵化。
趙思思已經老了,也醜了。
可是李十安依舊美麗,甚至更多了幾分時光饋贈的魅力。
看著這樣的李十安,趙思思發現不管是多了多少年,隻要見到這個女人,她??就忍不住的嫉妒。
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半輩子了。
為什麼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兩人還是如同最初那樣。
一個人是高高在上被人捧著的寶貝,一個??就是路邊不起眼的野草。
這公平嗎?
林慕安看著一直盯著兩人的看陌生女人,抬眸問李十安:“媽,你們認識?“
李十安看著趙思思頓了一下,隨後說:“??不認識。“
林慕安雖然心又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既然母親說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有些奇怪,她看向母親的眼神不善,林慕安下意識的就挽著李十安的胳膊往旁邊走了。
滿城的紅楓很是壯觀,地上鋪了一地的紅色,踩上去還會“哢哢“作響。
“表姐,這麼多年沒見,連聲招呼都不打了嗎?“在李十安和林慕安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趙思思陡然開了口。
李十安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我不是你表姐。“
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是了。
如今再來攀這門親戚未免可笑。
“李十安。“趙思思說,“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憑什麼從小你就能擁有一切,即使??長大了以後還能擁有那麼多?就像是你現在,如果不會你命好嫁給了一個大老板,你還能穿金戴銀的在我麵前擺優越感嗎?“
李十安聞言隻是輕笑了一下,抬腳走了。
連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
跟一個神經病沒有什麼好辯論的,畢竟??在她眼裡不管怎樣你都是錯的,除非你死了,又或者??她能處處壓你一頭了,這樣她才會舒坦。
林慕安悄聲問李十安:“剛才那個女人??“
李十安:“一個瘋子罷了。“
趙思思看著母女兩人離開的背影,憤恨不平的握緊了手中的提著的塑料袋,那裡是她剛剛從超市裡買回來的菜,因為家裡能用的錢有限,她連肉都不敢多買。
她嫁給了個遊手好閒的男人,跟她年輕時候奮力想要嫁入的豪門千差萬彆。
可即使是這樣,對方還是覺得是她沾了便宜,一點喝了點酒對她就是動輒打罵,說她這麼多年跟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一樣。
是的,趙思思沒有辦法生育。年輕的時候玩壞了身體,等到了生兒育女的年紀,卻隻能經受身邊人的冷言冷語。
她落到了塵埃了,而李十安卻依舊光鮮亮麗,這樣的差彆,她自己心裡憋悶的難受。
林遇深在出去旅遊之前,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公司全權交給林慕安負責。
用他的原話是:爸爸年紀大了。以後公司的未來,都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
也是在這一刻,林慕安才忽然間察覺,原來從小就在她的世界扮演無所不能超人的男人,他真的老了。
雙鬢已經斑白了,眼角也有了細紋。
他用前半生為這個家創造了令人豔羨的優渥生活,如今??也已經完成了使命,想要跟自己的妻子一起。慢悠悠的度過餘生。
林慕安正式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入駐董事會,成了公司第二任的掌門人。
曾經屬於林遇深的時代已經落幕,而屬於林慕安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入職這天,她站在台上,向數萬名的員工暢談著未來的發展規劃,林遇深靜靜的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帶頭給她鼓掌。
一個年輕的女人擔負起這麼大的重擔,自然是免不了受人質疑。
但這樣的挑戰,林慕安經受得起。
她是林遇深的女兒,骨子裡就遺傳了不服輸的熱血。
不少的媒體也爭相報道了這次的入職演講,鏡頭定格在林慕安朝氣蓬勃的臉上,也定格在林遇深欣慰的笑容上。
父女兩人忙到很晚,才交接了所有的工作。
走出集團大廈的時候,門口不偏不倚的就停了一輛車。
林遇深看著緩緩降下的車窗,看著裡麵露出的那張笑臉,那個朝兩人揮手的女人,驀然就笑了。
“還站在那裡乾什麼,上車,該回家了。“李十安說道。
父女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今天李十安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她甚至也在廚師的指導下露了兩手,雖然??兩者之間的味道並沒有辦法比。
但即使是這樣,一家三口依舊和和美美的吃了頓晚餐。
餐桌上不談公事,三人討論的都是些家長裡短,沒什麼營養的廢話。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晚上躺在床上。
李十安靠在林遇深的肩上,說道:“你就這麼把這個大攤子丟給了慕慕,就不怕她接不住?“
她在擔憂,林遇深卻不這麼想:“慕慕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她沒問題,而且??不是還有小朗可以在一旁幫她。“
李十安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三天後,是兩人要開始出去旅遊的日子。
林慕安、傅朝朗、紀亦舟給兩人送彆。
李十安看著林慕安紅紅的眼睛。笑道:“都是當總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喜歡哭,讓員工看見該笑話你了,我跟你爸爸又不是不回來了??等什麼時候旅遊完了,就回來。“
但是這句話裡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麼多用,林慕安抱著兩人,不舍得放手。
她雖然知道,即使是身為子女,也不應該自私的去禁錮父母去追尋新生活的腳步,但就是不舍。
林遇深瞥了一眼傅朝朗,傅朝朗會意,抱住了上心的林慕安:“慕慕,叔叔阿姨該過安檢了。“
李十安和林遇深對著三人揮了揮手。
當飛機漸漸的離地,李十安看著一開始有些傷感的,但是當林遇深將兩人第一站要去的烏斯懷亞的安排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後,她的情緒就被牽引了。
被稱作是世界儘頭的烏斯懷亞是南美的一座小城,它就像是童話世界一樣,街道不寬,卻十分乾淨。
街邊兩邊矗立著的是一座座童話中的小木屋。
小木屋周圍是開的正好的鮮花,抬頭一望,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更加為這座小城增添了幾分的夢幻。
李十安指著身後的燈塔。
那裡是久負盛名的景點之一,國人多數因《春光乍泄》被它吸引。
林老板充當了攝影師,給她留下一張張笑靨。
兩人後來還去了南極去看企鵝,看著它們嬌憨的撲扇著前肢快速奔跑的模樣,有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企鵝在雪地裡摔了一跤,李十安想要去扶它,卻又怕嚇到它。
兩人從地球的南端一路北上,領略了各國的風情,體會到了在大都市內全然感受不到的激情碰撞。
兩人再次登上飛機,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李十安側眸看著身旁的男人,看著他閉上的雙眼,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怎麼了?“他輕聲問的同時,將她肩上蓋著的毛毯往上掖了掖。
李十安靜靜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的喊了句:“沈謹言。“
林遇深:“嗯?“
李十安:“沈謹言。“
林遇深:“嗯。“
她又喊:“沈謹言。“
林老板輕笑,將她的腦袋重新壓在自己的肩上:“是,我在。“
李十安微微仰頭,在他的脖子上輕吻了一下:“我也在。“
年少時遇見了一個人,期間幾番兜兜轉轉,有過痛苦絕望生不如死視死如歸,索性仍然感恩遇見。
婚姻裡走過七年之癢,四十多歲時即使激情褪去,卻依舊相愛,五十歲時依舊可以激動相擁。
每個人對感情的理解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千帆過儘,身邊人的一句“我在“,無疑是最動聽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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