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拍了張照片,“想你。”
白筱帆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九月初交接完花店的工作,白筱帆跟王霜去了上海,白筱帆真是第一次來上海,看什麼都新奇,王霜經常來,落地就帶著白筱帆去玩,打卡各種美食,又帶白筱帆去了上迪,玩了很多項目,看了花車巡遊,看了煙花秀,還看了一隻人氣明星粉色的小狐狸,王霜說它叫‘川沙妲己’。
王霜給白筱帆拍了很多照片,發到了微信群裡。
群裡有白筱帆、王霜、盛杳、盛延、程文周,當然後麵兩個是強行要加進來的,王霜嘚瑟說:“現在是我老婆了,我拉著筱帆就去領證,你老婆要跟我跑咯!”
盛延傍晚才回群裡的消息:“敢拐走,打斷腿。”
王霜說:“不好吧,怎麼能打斷筱帆姐的腿。”
盛延回:“打斷你的,打斷我老婆的,我心疼,舍不得。”
盛杳發了個笑死的表情包,王霜:“幫我看看我的鼻子怎麼紅紅的。”
盛杳私聊白筱帆說:“我哥準備離開寧城了,災後援建順利,前幾個月的災情控製得好,救援及時,我哥立了大功。”
白筱帆晚上跟王霜的朋友在和平飯店吃了晚飯,趁著間隙出來給盛延打電話,“你要回來了嘛?”
盛延說,“筱筱,我想你。”
白筱帆整顆心柔軟,“我也是。”
盛延說,“我還要去一趟北京,上麵安排我進中央黨校學習培訓,要在黨校住很長一段時間。”
白筱帆雖然失落,不過更多的是高興,“你很久沒回北京了吧?”
“嗯,十幾年了。”
白筱帆還要忙應酬,互訴思念後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心臟的位置,才回到了包廂。
王霜的朋友夏蟬是上海一家上市花店品牌的聯合創始人和股東之一,比白筱帆隻大了兩歲,這次見麵也是夏蟬主動提出的,她看過王霜發來的白筱帆的花店業績流水,以及鮮花款式,讚不絕口。
欣賞白筱帆的審美,也欣賞她經營花店的理念,聊到了深夜十一點多,夏蟬還依依不舍,去了白筱帆下榻的酒店,在酒店的清吧跟白筱帆繼續暢談。
夏蟬十分欣賞白筱帆,白筱帆言辭流暢,訴說的理念有部分跟她的想法碰撞,白筱帆表達時,夏蟬不停點頭表示讚同。
夏蟬每次跟白筱帆見完麵都要誇一頓王霜,“你真是給我推薦了一塊金子啊。”
王霜得意,“是誰說上海遍地都是金子,不缺這一個。”
夏蟬道歉,“是我有眼無珠,要不是你給我發業績和款式,我差點錯過,必須請你吃飯。”
“吃飯哪行,高低要送我一隻包。”
“好,小霜公主,你說了算。”
夏蟬給白筱帆安排了住處,就在她同一個小區,每天帶著白筱帆見不同的股東、投資人,不到一周就給白筱帆談下了合約,在閔行盤了一家店,如果一年內業績能達到前三,會給白筱帆獨立的股份。
這些都是夏蟬談了幾天拿下來的,夏蟬看合同看得比白筱帆還仔細,“你也看看。”
白筱帆一目十行看了幾眼,她信任夏蟬,和夏蟬聊得投機,很多想法都相似。
夏蟬是真心想給她一個機會,白筱帆不疑有他,簽了字。
店麵裝修這個月,白筱帆要留在上海培訓,白筱帆心想,這可能也是最好的安排,雖然盛延去了北京,她留在上海,盛延和她都在培訓,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白筱帆夜裡坐在陽台的搖椅,這個月份,上海晚上有點涼了,白筱帆拿著手機跟盛延電話,“北京冷了嗎?”
“對我來說還好。”
“那邊還適應嗎?”
“嗯,挺適應,我在這邊待了二十幾年,後麵一直在鵬城,回來反倒有種踏實感。”
重歸故土,心情複雜。
白筱帆靠著搖椅,昏昏欲睡,“北京一定很美麗。”
盛延靜了半秒,聲音柔情的說,“你比北京更美麗。”
快到國慶,盛杳也來了上海。國慶當天,白筱帆跟盛杳、王霜出門玩。
王霜買了台拍立得,隨處拍照,指導白筱帆擺姿勢,上海很出片,王霜拍的每張照片都特彆漂亮,王霜還給白筱帆精心搭配了衣服。
盛杳吐槽:“小霜把你當成換裝遊戲了呢?”
剛吐槽完,就有個一米八的帥哥過來跟白筱帆搭訕要微信,王霜說,“你看你看!我這是挖掘了筱帆的美麗!”
盛杳問那個男生,“你多大了。”
男生說,“剛滿十八。”
盛杳白眼一翻,這年齡差不亞於盛延跟白筱帆,“乖,這位姐姐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男生立刻改口,“那我要你的微信。”
盛杳的白眼又一翻,“姐姐結婚了。”
男生看向王霜,王霜擺手,“我喜歡女人。”
男生失望離開了,白筱帆和盛杳、王霜對視,幾秒後,三個姑娘捂著肚子捧腹大笑。
國慶前幾天,盛延問白筱帆要不要去北京,她還在培訓,花店即將開業,需要籌備很多,每天忙得連軸轉,光是策劃方案都頭禿了。
“我可能去不了。”
白筱帆擔心他會不高興。
盛延隻是笑了下,說,“沒關係,不需要有負罪感。”
白筱帆問,“我這麼忙,有時候沒時間陪你,你不會不高興嗎。”
盛延沒有及時回答,而是仔細思考了一下,沉聲緩緩道:“你有自己的事業,我很高興,你經營你的事業時很開心,我希望看到你開心,即便你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隻要你想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放心大膽去做,不管結果好壞,我都在你背後給你撐腰。”
白筱帆紅了眼睛,怕被盛延看到,關掉了攝像頭,玩笑他,“老男人就是會心疼人。”
盛延笑,“老黃牛可不會心疼小嫩草。”
盛延聽出她的哭腔,逗逗她,“小嫩草彆再哭了,再哭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