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清比盛延大六歲,將近五十的歲數,跟盛延從部隊走到現在,對盛延很了解,盛延這個人最重感情,可沒想到原則問題上,盛延居然也能退讓。
“盛延,你真是瘋了。”陳文清說,“哪個男人能接受孩子不是自己的,還是兩個。”
盛延說,“移民局那邊有消息了?這個月能辦完手續?”
陳文清笑了,“當初接她回來的也是你,現在要趕緊送走的也是你,盛延,你當初直接不把她接回國多好。”
盛延滅了煙,“她這次去澳洲,不算是非法移民,不會再被遣送回國。”
陳珂送陳文清下樓,盛延進了浴室,他解開上衣紐扣,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在臉上塗了剃須泡,他的胡茬很硬,隻能用手工刮胡刀,盛延想起以前白筱帆被他抱著坐在台麵上,耐心溫柔的幫他刮胡子。
盛延稍一失神,刀片在臉上留下了一個血口子,往常他會直接無視,盛延去找了藥塗上,陳珂送陳文清下樓,又拿了車上的黨課資料上樓,盛延示意陳珂過來。
陳珂走過去,看了眼盛延臉上的細細一道傷口。
盛延問,“會不會破相?”
陳珂眼皮動了動,說,“盛書記,您身上的傷疤也不少。”
盛延照鏡子說,“臉上留疤不好看。”
陳珂說,“明天就愈合了。”
第二天盛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果然如陳珂所說愈合了,他換了運動服去健身房,陳珂拿了材料上樓,發現沒人,找去了健身房,看到盛延大汗淋漓的在舉鐵,教練在指導盛延。
“你好久沒來了。”
健身房就在小區,私教好幾個月沒見到盛延過來上課,“肌肉流失了不少啊。”
盛延說,“今天多練一個小時。”
私教笑說,“又談戀愛了?”
盛延說,“我老婆回國了。”
“怎麼沒見過來。”
盛延說,“還沒追回來。”
私教不敢接話,盛延又問,“我這身體素質,比起28歲的年輕男人怎樣?”
私教看向陳珂,求助。
陳珂走上前說,“比梁少康的身體素質好,身材也比他好。”
私教豎起大拇指。
第二天,白筱帆請假去三甲醫院排隊掛號,等了一整天才做完檢查,從婦科跑去了胃腸科,做完全部檢查才拿到報告:工作壓力太大多囊複發,胃炎食欲減退。
醫生開了藥,叮囑了要調整作息,放鬆身心。
白筱帆一一記下,繳費拿藥,出了醫院。
想到昨天私立醫院醫生說的話,白筱帆氣得不行。
什麼破醫院,怕不是跟某度合作的黑心醫院,感冒發燒一查都能直接診斷火化的那種。
三甲醫院的報告上顯示,她根本沒有懷孕。之前懷疑可能是懷孕,檢查之前私立醫院的醫生問她想不想要孩子,她說不想要,私立醫院的醫生就框她懷孕了,好賺醫藥費。
八萬,真敢獅子大開口,要不是二月份她沒有做過愛,就真信了。
三月初,從北京回了上海。
上海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品味的人,低端市場起步難,夏蟬最終還是敲定了高端線,不惜花了重金租下了新天地的鋪麵。
花店外立麵是古典雅致的歐式建築,室內設計全法式風格,典雅浪漫,夏蟬全程跟進和設計師溝通設計,除了鮮花,還做了甜品線,和咖啡線。
夏蟬在歐洲考研了市場,單一的鮮花線做自營品牌有局限性,加入甜品和咖啡,客單價提高,還能增加回頭率,還能提供打卡拍照的場所,增加曝光率。
開業第一天,很多人慕名而來電話預定,店裡明明還能容納客人,夏蟬卻截單了,每天限量名次。
林央歎服,夏蟬笑說,“還不是高人指點,梁總一點撥,我就頓悟了,不得不說人家能成為上市公司老板,很有能力和頭腦,四兩撥千斤,還讓我花錢在小粉書上買營銷,再限定購買,花束樣式不重樣,獨一無二。”
店內招了十幾名員工,都是年輕人,女生都是附近藝術學校的學生,男生一個比一個高大帥氣,夏蟬親自麵試的,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卡顏,男的都是按照夜店模子的標準來找的,當然開出的價格也很高,營業6小時,時薪300元。
林央站在吧台後看著穿梭在店內給顧客端茶倒水的帥哥,“一個小時300塊的帥哥美女就是養眼啊!”
白筱帆笑了笑,繼續手裡的打包花束工作。
周隋走了過來,拿了一隻小蛋糕放在白筱帆麵前,“小白,吃點東西,你早上一過來就開始忙。”
林央咳嗽了幾聲,“小林我還在旁邊呢,見者有份。”
周隋說,“沒你的份,就一個蛋糕。”
店裡的蛋糕標價都很貴,是夏蟬跟高端烘焙店訂貨的,成本價比上海很多的蛋糕店都高,更不要說售價了。
“你從哪裡拿的,是客人不要的嗎?”馮媛湊過來看。
周隋瞥了眼馮媛,“我掏錢買的。”
馮媛和林央交換一個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捂嘴偷笑。
白筱帆說,“謝謝,幫我放冰箱吧,我跟小媛和林央去送花,回來再吃。”
“路上注意安全。”
周隋幫忙把花放在了豐田埃爾法的車後座,還幫白筱帆關了門,站在原地朝她擺擺手,等車走了才進店。
許璐正在跟其他女生在後廚閒聊,隱約聽到了周隋和白筱帆的名字,“我們店裡就周隋最帥了,他居然對小白姐有意思哎。”
周隋摸了下趴在櫃台上的小小。
白筱帆把小小從鵬城接了過來,養在店裡,小小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穿著店裡的同款製服,每個客人進門後,都忍不住用手機對著小小的臉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