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抬頭看著盛延,“你說什麼?”
盛延陰沉著臉說,“梁少康的精子質量這麼差?受驚了一下就見紅了,他到底行不行?你找了個什麼男人?就不能找個身強力壯,靠譜點的?”
“盛延,你在說什麼?”
盛延低頭,凝視著白筱帆,神情嚴肅,“這個孩子如果保不住,我就去結紮,我不會讓你的身體再經曆一次損傷。”
“盛延,你是不是搞錯了?”
盛延看著她。
“我沒有懷孕,我姨媽來了。”
“你姨媽來上海了?”
白筱帆被他氣笑,肚子都沒這麼疼了,想到一個段子:女生跟男生說姨媽來了,男生說我買了加辣螺螄粉回家,讓你姨媽也爽爽。
白筱帆好氣又好笑,“人老了果然耳朵也不中用了。”
盛延反應了兩秒,在第三秒後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定定看著白筱帆,郊外夜朗星疏,四下漆黑,隻有月亮的光映照在兩人身上。
白筱帆感受到盛延胸口的起伏,他的心跳真的好有力量,白筱帆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好吵。
“你沒有懷孕?”
白筱帆點頭,“我多囊,工作又忙,去醫院查出了胃炎,最近吃藥調理,這是幾個月來第一次來例假。”
盛延低頭看了一眼她肚子,然後看著她眼睛,確認她沒有騙人後,盛延才捧住她的臉,“我還以為你懷了梁少康的孩子。”
白筱帆想起盛延昨天說的話,說要給她養孩子,所以他以為她懷孕了,是梁少康的孩子,還想給梁少康養孩子?
“盛延,你有毛病!”白筱帆因為氣惱,嘴裡罵了盛延兩句,盛延非但不生氣,反而大笑,他捧住她的臉就要親,白筱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打完白筱帆掙紮就要下來,她怕被盛延報複,誰知盛延摁住她不讓她下來,抬手摸了下被打的臉頰,非但不生氣,還把臉湊了過來。
“多打幾下,真有勁。”
白筱帆縮回了手,後悔剛才的衝動,不該打他的,他明明被打了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盛延要抱她下樓,白筱帆說,“你放我下來。”
盛延不打算放,白筱帆喊他名字,“盛延!”
盛延彎腰放下白筱帆,白筱帆頭也不回走下樓。
等換上乾爽的衣服,白筱帆才低頭去看地麵,房間的地上滴了幾滴血。
白筱帆沒想到來了這麼多,還弄臟了地板,抽了紙打算去把外麵的血也擦了。
手放在門把手上,剛拉開一條縫,就聽到夏蟬的聲音,“盛總,您在地上擦拭什麼?怎麼有血滴?”
“受傷破了個口子。”
盛延擦掉走廊上的最後一滴血,把貼身手帕團起來捏在手裡,“早點睡。”
等走廊安靜下來,白筱帆才拉開門出去看了一眼,從走廊到天台的樓梯,沒有一滴血跡。
第二天團建在附近的體育館活動,白筱帆躺了一整天。
吃過晚飯,林央拉白筱帆去體育館,燈光明亮,地方寬闊,開了空調,場館內很是涼爽。
梁少康剛打完籃球,熱汗淋漓,看見白筱帆來,梁少康拿起毛巾擦拭乾淨汗水,拿起了新球衣換上,又喝了口水,漱口,才朝白筱帆走來,“晚上好,身體好點了?”
“好多了,謝謝關心。”白筱帆說完,聽到林央喊她,白筱帆走了過去,梁少康也順著視線看去,那邊是擊劍台,女孩子都湊到了那邊看。
一聲聲驚呼中,梁少康看見了舞台上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冰絲擊劍服,金屬上衣,手裡的馬鋼劍條十分有力,動作乾淨,步伐不拖泥帶水。
梁少康之前去法國看運動會,見識到一位女擊劍運動員奪冠,從此迷上了擊劍了,忙裡偷閒抽時間練習,請了私人教練練習。
擊劍是個很費錢的運動,門檻很高,能入門擊劍的基本都是富家子弟。
梁少康也算是精通擊劍,雖然比不過運動員,但也算是學有所成,台上男人的動作乾淨,目標清晰精準,步伐很有規則,顯然是個高手。
“哇,盛總好帥啊!”
許璐尖叫聲很大,體育館回響著許璐的聲音,“三十多歲比二十多歲的男人還要帥,是比誰帥我不說!”
鄭前也站在那邊看,“你拿我跟盛總比?”
許璐說,“是的,怎樣?”
鄭前切了一聲,不屑說,“那我跟盛總比,是不是太看不起盛總了,我配嗎?”
許璐還以為鄭前要大放厥詞,沒想到是大膽認慫,許璐,“鄭前,你還能再慫點嗎。”
梁少康走了過去,“我跟你比一場。”
夏蟬趕緊說,“還有擊劍服,各種尺碼都有。”
梁少康換了擊劍服,把護具頭套拿在手裡,走到了白筱帆麵前,“合身嗎?”
梁少康在白筱帆麵前轉了一圈,白筱帆點頭,“合身。”
梁少康笑了下,才帶上護具,走上了台。
兩個男人走上擊劍台,許璐和林央舉起手機錄製。
夏蟬略懂一些,分析說,“明顯盛總的水平略高一籌,雖然梁總也不差,不過你看得出來嗎,盛總是故意逗梁總玩,不然早就拿分了。”
剛說完,盛延手裡的馬鋼劍條擊中梁少康身上的得分點,拿下一分。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護具下,梁少康氣喘籲籲,神經緊繃,拿出了120%的注意力對付盛延,而他對麵的盛延卻是氣定神閒。
這個40歲的老男人精力這麼充沛?
時間結束,盛延拿下比賽,梁少康惜敗。
夏蟬捧場,“你們倆都很厲害,實在是太精彩了!”
梁少康走下台,陳珂遞來礦泉水,盛延示意陳珂,陳珂也拿了一瓶給梁少康,梁少康愣了一下接過,摘下護具,碎發都被汗水打濕,黏在臉上。梁少康喝了口常溫礦泉水,緩了口氣,看向盛延。
盛延雖然也很累,但呼吸均勻,隻有薄薄的細汗,還是英俊儒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