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皮膚下的藍色血管爆裂開來,程墨白被迫後退,看著少年的身體在月光下漸漸僵硬,最後凝固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右手食指指向聖彌厄爾教堂的尖頂。
"在那邊!"
日語喊聲伴隨著子彈呼嘯而來,程墨白最後看了一眼少年指向的方向,翻身躍入下水道入口。
黑暗中,翡翠戒指突然發出微弱的熒光,照亮了油紙包背麵的字跡:
"月滿之時,戒斷魂歸。"
同仁醫院地下通道淩晨230)
通風管道的鐵柵欄在程墨白手中發出細微的"吱呀"聲,他屏住呼吸,指尖觸到內壁的刻痕,深淺不一的"17"字跡層層疊疊,最新的一道還殘留著體溫,數字"7"的末端拖出一道血痕。
"沈清禾..."
程墨白將染血的翡翠戒指貼近刻痕,戒麵突然泛起微弱的藍光,借著這幽暗的光線,他看清了管道拐角處用指甲刻出的箭頭,指向下方。
通道儘頭傳來日語對話,帶著實驗室特有的冷漠腔調:
"…樣本轉移必須在新京專列發車前完成…"
"但d17樣本還在排斥反應期…"
"注射鎮靜劑,直接裝箱!"
突然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接著是液體潑灑的"嘩啦"聲,和一種詭異的、仿佛濕布拖過地板的摩擦聲。
程墨白緩緩抽出匕首。刀刃上映出通風口外的景象: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麵朝下倒在地上,後心插著一把手術剪,血跡蜿蜒流向排水溝,與某種藍色液體混合後,竟冒出細小的氣泡。
"出來吧,程科長。"
沙啞的女聲在黑暗中響起。程墨白渾身一僵,這是沈清禾的聲音,卻帶著他從未聽過的冰冷質感。
"我知道你在通風管裡。"聲音更近了,"還記得我們在廣和樓後台的暗號嗎?三長兩短的敲擊..."
程墨白沒有回應,他輕輕轉動戒指,戒麵的藍光突然變成危險的紅色,通風管外,腳步聲停在了正下方。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沈清禾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那枚戒指會要了全北平的命!"
程墨白終於開口,聲音壓在喉嚨裡:"你不是沈清禾。"
沉默。
突然,通風管被整個拽開!程墨白跌落在地,翻滾間看到"沈清禾"站在麵前,同樣的眉眼,同樣的淚痣,但右耳垂少了那顆朱砂痣,她手中握著的,正是手術台上消失的sd17針劑。
"我當然不是。"女人笑了,嘴角的弧度與沈清禾分毫不差,"我是d16,她的複製品。"
程墨白的槍口對準她眉心:"真戒指在哪?"
d16突然撲來,針尖直刺他脖頸,程墨白側身閃避,針劑擦過肩膀,將白大褂腐蝕出一個冒煙的洞。
"在新京專列的保險箱裡。"d16的聲音開始扭曲,"用翡翠戒指和...和..."她的眼球突然充血,"不!他們啟動了清除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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