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適時掀開屍體防護服，紫外線燈下特工脊椎處的Ω形烙印正滲出鍶90熒光，與五具商屍的輻射圖譜完全重合，娜塔莎的Люnhecцehthыn54型檢測儀突然吸附在特工手腕，屏幕顯示的生物電波頻率正是莫斯科大學記錄的納粹"冰晶計劃"活體特征。
在蘇聯專家們驚愕注視下，程墨白用哈爾濱醫科大解剖刀挑開特工的假牙，藏在臼齒裡的微型膠片隨血沫飛出，瓦西裡眼疾手快用ГenГep3型計數器接住，電離管突然迸發的藍光將膠片內容投射在沙地上，正是老馬向台北發送的宿主三代目激活密令。
又有一批台灣特工來襲，"保護蘇聯同誌！"程墨白拽著特工頭目滾向冰封艙泄壓閥，兩人搏鬥中撞開鉛封，哈爾濱機械廠仿製的蘇式磁力鎖突然過載，特工頭目防毒麵具的呼吸閥被程墨白用密碼輪卡死。
當瓦西裡舉著ЛБ2型輻射儀衝來救援時，程墨白撕破特工頭目的衣服，他的左肩呈現凍傷疤痕，那些壞死的皮膚紋理在γ射線照射下，竟與冰封艙內的宿主菌株形成共振。
"他是活體培養基！"娜塔莎尖叫著用地質錘砸碎磁力鎖。程墨白趁機將特工頭目推進冰封艙，沈陽造密碼本在閉合瞬間被哈爾濱特製液氮噴管凍成冰晶，隨著泄壓閥的鉛封重新熔合，艙內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宿主菌株正以每分鐘0.618毫米的速度吞噬軍統特工的軀體。
瓦西裡顫抖著舉起程墨白的手："達瓦裡希，你救了我們所有人。"他未注意到對方腕表底蓋的暗格已空，那支印著"宿主三代目"的真空管，此刻正靜靜躺在林雪的湘繡手帕裡。
黎明前的黑暗中，三輛解放牌卡車碾過經幡殘片，程墨白將森口的實驗數據膠卷塞進鞍具夾層，對著初升的朝陽點燃最後一支哈爾濱卷煙。
灰燼飄向喜馬拉雅山脈時，他耳畔依稀響起三年前基輔雪夜，那個烏克蘭老間諜臨終的俄語警告："Лyhhыnвnpychnkoгдaheypet..."月之病毒永不消亡）。
四月二十六日1917黑水河渡口
程墨白的膠鞋陷進河灘淤泥時，河底沉木突然滲出青苔磷光，哈爾濱油脂廠特製的防水火柴在潮濕空氣中劃出三簇火星，對岸接應點的篝火卻在火星升起的刹那熄滅，這本該是軍統西北站安全撤離的聯絡信號。
他摸向腰間54式手槍時，渾濁河水裡突然豎起七根蘆葦管，管口暗藏的洛陽軸承廠鋼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幾名軍統特工冰冷的槍口對著程墨白的胸口，為首的正是漠北匪幫丁字會會長馬三刀。
"七星陣裡藏著的，可不止馬三刀的匪氣。"林雪的聲音混著河風傳來，她偽裝成接應人員站在淺灘，旗袍下擺沾滿台北植物園特有的鐵線蕨孢子。
程墨白用靴跟勾住液壓機關的控製杆，齒輪組逆向旋轉的哢嗒聲裡，暗藏的鋼索突然繃斷，腐朽桅杆在液壓反衝力下轟然傾倒，濺起的淤泥中飛出三枚刻著基隆港潮汐密碼的銅紐扣。
"墨白，你靴跟的顯影劑該換了。"林雪用魯格p08的槍管挑起程墨白浸濕的領章，槍膛反光中映出台北植物園的經緯坐標，那是他們當年在嶽陽教會醫院約定的暗語，意思是林雪還沒有暴露。
四月二十七日0244匪幫地牢
林雪的白大褂下擺掃過潮濕石階，藥箱裡的沈陽產青黴素已被替換成河豚毒素，她俯身檢查程墨白腕間的汞合金液珠時，發髻垂落的北鬥手術刀陣在月光下泛著藍芒。"冰庫的通風管密碼，該用嶽陽瘧原蟲的孵化周期來解了。"林雪指尖掠過手術刀鐫刻的昭和年份，刀刃突然彈出半寸。
程墨白用鐐銬敲擊摩爾斯碼的節奏突然加快，鐵鏈在青磚牆麵震出細密的冰晶粉末，"雪兒的解剖刀法，倒是比731部隊的劊子手更精準。"他喉結滾動，婚戒夾層滲出的抗體溶液正將鐐銬鎖芯熔成可塑態。
"當年在哈爾濱冰庫，你就是用這招熔了培養皿鎖。"林雪突然將手術鉗刺入程墨白肩胛，濺出的血珠在鎂粉作用下爆出幽綠熒光，"不過……現在該處理馬三刀在你後頸留下的鍶90熒光了。"她轉身時旗袍盤扣裡的哈爾濱磁針突然震顫，磁暴引線的火花在審訊台下炸開六芒星焦痕。
煤油燈在青磚牆麵投下扭曲陰影，程墨白被鐵鏈吊起的右手突然痙攣，"程長官的解剖學該更新了！"林雪潑出的培養液在空中爆出藍綠熒光，美軍氣象武器的殘留物將地牢溫度驟降至17c。
程墨白咬碎的矽膠假牙噴出低溫麻醉劑，哈爾濱油脂廠的硫磺味與短路藍火交織，將審訊室照得如同焚屍爐。"雪兒的低溫麻醉劑，比昭和年的速凍艙更管用。"程墨白喉間發出氣音，被麻醉的右手突然扣住林雪腕部，"不過……你藥箱裡的河豚毒素，該不是從基隆港沉船裡撈的吧？"他指尖發力，北鬥手術刀陣應聲觸發，被他悄悄握在手心。
青銅法輪在月光中轉動，程墨白反綁的姿勢恰好遮住54式手槍輪廓，林雪將哈爾濱化工研究所產的樟腦混合劑灑向空氣，淡藍色煙霧裹著馬三刀的駁殼槍。
程墨白後頸蹭過銅鐘暗格時，預先嵌入的鋼針精準刺入鎖孔，卡死了擊錘。"月讀計劃的病毒載體在長江七號貨輪？"林雪突然扯斷旗袍盤扣，一枚蠟丸射向程墨白，程墨白用嘴接住順勢咬破，沈陽化工廠的氰化鈉粉末順著舌尖滲入鎖孔，腐蝕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馬三刀獰笑著踏上青銅法輪，鱷魚皮靴碾碎法輪邊緣的摩爾斯電碼磚雕："程長官和程太太演得真像，可惜細菌武器已經在黃浦江上了！"他突然扯動洛陽軸承廠生產的一根鋼索，整麵銅鐘轟然傾斜，齒輪組帶動的鐵鏈將兩人逼向鐘樓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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