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也不知用了是什麼奇門妙法!那咯咯咯全身真氣噴湧!修為竟暴漲三倍!瞬間遁身挪移!一路狂飆猛突,遠飛天外!
類似渦輪功的爆發技?不是,你早使出這招不就完了?非得藏到最後保命?
從嗬哈哈被砍成咯咯咯,割喉斷手破肺刺目,鏘鏘保住性命,這公子顯然不敢再戰,連噴三口精血,瘋狂遁身閃躍,隻瞬息間便消失在地平線儘頭,頭也不回得溜了。
想不到對方在最後關頭,突然爆發,開掛逃命,鐵蛋也是追之不及。
唉……好吧,看來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越級強殺這種元嬰境的高手,還是太勉強了麼……
鐵蛋也算全力以赴了,可依然讓對方逃脫,說好聽點是對方氣數未儘,但終歸還是他現在的本事不夠,還得再增強啊。
於是鐵蛋回了口炁,撿了砍下來的斷手和折扇,飛回那處瀑布,卻發現刀斧錘劍,居然也還留在原地呢。
聚炁護體,謹慎得接近查看了一番後,鐵蛋也放下心來。
嗬,這公子光顧著跑,連法寶都丟在這不要了。
這些東西品相確實不錯,五件都是元嬰入品的法寶,隻是全部都是破損之物,器靈明顯遭到重創,陷入沉睡之中,就和鐵蛋那個被重創的葫蘆一樣,在修補完成之前,隻能當個法器用,無法自動支援配合,效果大打折扣。
假如這些玩意都由器靈駕馭,搞不好剛才鹿死誰手,真是未可知呢。
而經過鐵蛋更進一步檢查,用神識可以觀察到,這些法寶核心的玄女符,都被某種特殊的金漆封印,顯然是被煉器之道的高手親自鎮壓,沒有特殊的辦法,根本無法修補封印,恢複真正的威力。
簫君道,
“果然是逍遙派的傳承麼,當年走此邪道的宗門都是滿門殺光的,那門中的器靈也被養歪了,因此全部被封神鎮靈,嚴禁解封。
那人手裡有這許多傳承,恐怕不是偶然,搞不好是哪裡逍遙派的山門禁地,封印破損,抑或是太古時候仙人古墓出世,被他得了仙跡中的傳承吧。
總之這些東西被九大玄門嚴打,見不得光的,或是回爐重鑄,或是儘早脫手為好,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鐵蛋也點頭答應,畢竟他也清楚玄門隱仙派和逍遙派之間的恩怨,這種道統之爭是最要命的。異端比異教更可恨麼。
其實對於魔宮魔教,玄門還真的允許弟子適當的虛與委蛇,偶爾合作勾搭一下。
畢竟法侶材地本來世間有數,天下的仙緣,大都已經在三大派手裡了。修仙界也這麼多代下來了,哪兒還有那麼多野生的天材地寶,洞天福地給你撿啊。那玄門當然是鼓勵自家的弟子,去搞對家的東西,彆老惦記著山裡的珍藏麼。
至於坑蒙拐騙偷,你怎麼樣搞的來,那得靠你自己的本事。隻要不吃裡扒外,泄露本山的秘笈,就算真給你做到魔宮的將軍,魔教的法王了,掌門首座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誰年輕的時候還不是這麼過來的。
但對上逍遙派的,那就沒得談了,路線之爭,玄魔之辨,都是血淋淋的,見的就是生死,隱仙派的遇到逍遙派,必欲殺之而後快,寧錯一千不漏一個,而逍遙派也被隱仙派麵門絕宗,此仇深似海,還被斷阻了道途,是萬萬沒有回環餘地的。因此勾搭誰都可以,但唯獨這一脈道統,真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當下鐵蛋便認認真真,用封魔符咒把這些逍遙派法寶貼滿了,封住它們的靈符,不讓法寶聚炁。以表示這些玩意都是老子繳獲的賊贓,絕對沒有主動使用的意思,更沒有因果上的牽連,全部可以隨時上繳宗門,請師長放心。
至於砍斷的那隻手也吸乾精血,用符籙封一封,裹一裹,搞成個猴爪一樣,畢竟仙人手麼,說不定可以交任務換一枚辟兵錢什麼的,以後也可以此物的因果,追殺那咯咯咯,再不濟還可以拿來入藥煉丹什麼的……
“喂,喂!你好了沒!快點啊!我忍不住了!”
“?”
鐵蛋一扭頭,就見那個什麼絳罌仙子,披頭散發,雙目充血,臉色發青,渾身慘白,托著長長的紅紗從池子裡爬過來,好像女鬼蛇妖一樣匍匐到鐵蛋腳下。
“快!快!快啊!抱我!幫我解毒啊!我好痛苦啊!”
“哦。”
鐵蛋差點把她忘了,從懷裡檀木燙金靈壽紋簪遞給她,
“姚紅淚,有你東西,簽收一下。”
“我不要這個!!”
姚紅淚像女鬼一樣尖叫著,一巴掌打飛那木簪,一把抱住鐵蛋的腳,深深吸了一口氣,目泛秋波,直勾勾抬頭望著他。
“我隻要你~~”
鐵蛋聳聳肩,
“哦。把衣服都脫了。”
“嗯?”
簫君趕緊把蟑螂辮一撩。
於是姚紅淚趕緊將身上護體赤紗一扯丟了,飛身朝鐵蛋撲來。
鐵蛋也一個利落的肘擊砸臉,接著照頭三拳,直接給她打到暈厥倒地。
“唉我特麼就知道!”
簫君氣的直跺腳,把蘭花指一翹,望天唱,
“從來薄幸男兒輩,多負了佳人意~~”
鐵蛋白了他一眼,伸手往姚紅淚身上一陣推拿揉捏,卸了她全身關節,然後拆了姚紅淚下巴,從她嗓子裡拔出三枚罌粟勾魂針。
仔細一看,這‘針’其實是用頭發絲煉化的,一端係在牙槽上,一端吊著個藥囊,藏在食道裡淬毒煉藥。
於是小心起見,鐵蛋便掐訣禦劍,把姚紅淚滿頭長發都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