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坐落於京都最繁華的街道,與皇城隻有一牆之隔。
此刻,書房之中!
從滿春樓被帶回來的趙前,一回府,便立即來到書房之中跪著。
因為每次犯了錯,都會被他那個便宜老爹拉到書房,進行“蹂躪”。
久而久之,趙前對這個流程也熟悉了,所以便率先來這裡跪著。
不過,今日卻有些不同!
因為在趙前的右側,也跪著一人。
正是被趙前拐來的何靖!
“趙兄,我跟著你回府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吧,你怎麼還讓我和你一起跪著?”
何靖扭頭看著趙前,有些不忿。
“小點聲!”趙前四處扭頭張望,低聲道:“你我可是兄弟,我跪著你站著,咋的,你想和我爹一輩啊?”
“嗯?”何靖臉上揚起一絲激動,“趙兄,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有點興奮了!”
“你敢!”
趙前連忙伸手拉住想要起身的何靖。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咒罵聲:“逆子,你還知道回來,老子非得打斷你的腿!”
話音落下,一個老者提著一根手腕般粗的藤條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書房。
這老者便是趙前的便宜老爹,如今大康的丞相,趙鶴齡!
在趙鶴齡走進來後,趙前立馬調整跪姿,麵向趙鶴齡,將頭埋得很低,抽泣道:“爹,你息怒啊,兒子是受了何靖的蠱惑,是他哄騙於我,我這才去青樓的啊!”
一旁的何靖眼皮跳了兩下,這就將鍋全部甩到我身上了?
但也立即學著趙前的模樣,調整跪姿,麵向了趙鶴齡。
剛要將頭埋下去,卻見趙鶴齡突然扔下藤條,快步上前,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小王爺這是作甚,犬子無禮,怎麼你也跟著胡鬨!”
趙鶴齡好歹是丞相,所以自然也是認識何靖的。
在看清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旁邊跪的人的臉後,心裡頓時就是一緊,所以顧不得多想,就趕忙上前。
“趙伯伯誤會了,此去青樓,確是我的主意!”何靖擺了擺手,解釋道:“是我告訴趙兄,青樓裡有個姓那的歌姬小曲兒唱得不錯,在我百般誘惑之下,趙兄才與我同去的,所以趙伯伯莫要因此事遷怒於趙兄!”
趙鶴齡搖搖頭,“小王爺知道老夫說的是什麼,今夜之事若傳出去,老夫的頭明天就會掛在城牆上!”
“今夜?有何事?”何靖笑道:“我不過閒來無事,深夜拜訪了長輩,為趙兄入青樓一事做個解釋而已,趙伯伯倒是多慮了!”
趙前跪在地上,聽著兩人的對話,眉頭皺的老高,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鬼?
趙鶴齡瞪了一眼趙前,又對何靖道:“那便多謝小王爺了,不過此刻已然夜深,老夫便不多留,讓人先送小王爺回去,改日在府中設宴,還請小王爺一定賞臉!”
何靖笑道:“好的,趙伯伯,不過王府離丞相府不遠,幾步路而已,便不消人送了!”
說完,對著趙鶴齡拱手作了一揖,隨後邁步走了出去。
趙鶴齡盯著門口看了半晌,似是確定何靖已經走了,猛地轉身,抬起腳就對著趙前踹了過去!
砰!
趙前挨了一腳,身形不穩地半癱在地上,立馬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老趙你什麼意思,何靖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青樓是他蠱惑我去的,你踹我乾嘛!”
“逆子!”趙鶴齡怒氣更甚,“你是嫌老子的命太長了嗎?”
趙前聞言,眉頭輕微皺起,很是不解。
趙鶴齡歎了一口氣,“你個糊塗東西,在陛下沒下旨意之前,他何靖再怎麼著也是鎮北王的唯一繼承人,除了陛下,誰能受得住他的跪禮!”
趙前啞然。
因為老爹說的對!
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倒是忘了這裡可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對不起老爹,我知道錯了!”
回過味來的趙前,重新跪好,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