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打聽的是能喝酒快活的地方,這地兒是能喝酒,但不能快活啊!
聽春軒有點類似於現代社會的清吧,正中間擺著一個木台。
台上有幾個女子彈著琴瑟古箏,其中有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坐在他們中間哼著小曲兒。
趙前不想失了麵子,讓人覺得他隻為了褲襠裡那點事兒,於是要了兩壇酒,與胡越尋了個較好的位置坐下,決定今晚繼續“吃素”。
“公子,那女的為什麼要蒙麵啊?”
喝了一碗酒後,胡越看向台上正在哼曲兒的麵紗女,疑惑道。
“這叫朦朧感!”趙前故作高深道:“可以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胡越似懂非懂,但顯然嗤之以鼻:“公子,這沒啥勁啊,要是脫光了還有您說的朦朧感,那才得勁兒呢!”
聽到這話,趙前腦中突然閃過前世所看的那些島國大片裡重要部位的馬賽克,抬起酒喝了一口,“你還是太年輕,那種朦朧感隻會讓你滋火!”
胡越皺起了眉頭,心說您不也才隻比我大幾個月嗎?
“縣令大人到!”
這時,聽春軒外,有人喊了一句。
緊接著,就有四個人抬著一輛轎子,走了進來。
轎子上躺著一個中年胖子,身軀與胡越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不過身上穿的衣衫卻比胡越華貴得多!
“公子,這誰啊,好大的排場!”
胡越見狀,立即小聲嘟囔道。
趙前瞪了他一眼,“你剛才沒聽見有人喊嗎?”
“喊什麼?”
“沒什麼!”趙前有些無語,目光落在那中年胖子身上。
此時,聽春軒的掌櫃,已經小跑了過去,躬身道:“大人,您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
中年胖子起身下轎,掃視了一圈,喝道:“鄧大掌櫃,你不夠朋友啊?”
“啊?大人,您這是何意?”
中年胖子雙眼微眯,冷聲道:“平日裡本官對你的幫襯不少吧?”
掌櫃的趕忙賠著笑,“不少不少,但大人怎忽然提起這個?”
“若無本官的照拂,你鄧強會有今日的產業?”
“那自然是不會!”
聽罷,中年胖子冷哼一聲,“那今日周姑娘出台,為何不遣人通知與我?”
鄧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了一眼台上的麵紗女子,連忙對中年胖子道:“大人,周姑娘她今日是自行來的,我起先也不知道啊!”
“最好是!”
中年胖子語氣緩和了些,繼續道:“把上麵那些個俗物清走,太礙眼睛!”
“是!”
鄧強應了一聲,就向著那木台跑了過去,不知說了些什麼。
除了那帶著麵紗的女子,旁的幾個彈琴瑟與古箏的姑娘就一起下了台。
曲音也在瞬間停止。
趙前見狀,當即就有些不滿!
自己都“吃素”了,還有人來掀桌?
這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而這時,那中年胖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抬轎的幾個人吩咐了一聲。
幾人便立馬跑出去,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抬著兩個沉甸甸的大木箱進來,放在了木台下方不遠處,將其打開。
露出了白花花的銀子!
“臥槽,公子,好多錢!”
胡越第一時間就對趙前發出了感慨。
趙前聽罷,更是不滿,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頭,“不要學我說話,你他娘說了‘臥槽’,我說啥?”
此時的中年胖子也走了過去,看向木台上的麵紗女子,笑道:“周姑娘,按你說的,這兒是五萬兩,可以一睹你的芳容了吧?”
中年胖子的聲音很大,顯然底氣十足。
趙前聽得真切,結合方才在他進來時,有人喊的一句“縣令大人到”,脫口就說:“媽的,這狗官!”
臥槽!
趙前立馬就意識到了問題,剛剛這嘴巴怎麼就比腦子快了?
於是,他趕忙往碗裡倒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誰罵的?”
中年胖子顯然是聽到了趙前的話,轉過身掃視了一圈,隨後徑直走到趙前麵前,死死地盯著他。
趙前被看得有些心虛,對著中年胖子微微一笑,而後麵不改色地看向胡越,“你說這人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因為你罵他了!”
“嗯?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有的有的,公子,您罵他狗官!”
趙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他媽謝謝你提醒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