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林可儀留下張銀行卡就走了。
左辭內心充斥著無以名狀的情緒,轉身靠在洗碗池邊默默落淚。
把利用說得用心良苦,真是委屈了左夫人。
半小時後,左辭收拾好廚房出來,拿著冰袋敷臉。
看見那堆愁人的水果,皺緊秀眉,赫然發現又多了一個貓山王榴蓮。
她心神微微恍,回想起與林可儀的吵架情景,心生愧疚,卻也仍有怨氣的轉身走到沙發坐下。
拿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容雋臨時,注意到遺落在茶幾上的男士腕表。
和林可儀留下的銀行卡。
視線淡漠的自銀行卡移開,她伸手拿起腕表,一眼認出是最便宜也得十幾萬的百達翡麗。
手上這隻一看就值上百萬,忍不住心驚肉跳了下,燙手般小心翼翼放下腕表,生怕磕碰壞。
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其實左辭以前也不認識這些奢侈品牌,是跟著林可儀進了左家後見識廣了才懂,但還是經常被左家人嫌棄土包子。
土就土,她又沒期望被他們喜歡。
左辭拿起手機,撥打備注為【容先生】的號碼。
容雋臨父子已經回到位於京北區的北湖彆墅區。
把抽泣的容?起交給住家保姆宋姨不久,容雋臨接到許清北電話。
看見左辭的電話打進來時,他就不想跟許清北說話了:“我有電話進來……”
“等一下!”
許清北怕他掛電話,嚇他一跳的喊了聲。
“我給你搬榴蓮時,你準丈母娘和兩位夫人也在那裡,你有沒注意到?”
皺著眉的容雋臨回想了下,“沒有。”
真沒有。
他就想著快點見到她。
“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你。”許清北提醒他,“你回國的消息都封得死死的,要是給她認出來了,左家就全都知道了。”
“不可能。”容雋臨篤定道。
要是認得出他,在左辭那裡見麵時就該有反應了。
可見並不認識他。
容雋臨因為家族內部的一些分歧,十幾歲就獨自離家出了國。
如今三十五歲才回國還帶回個四歲大的兒子,簡直震驚掉一幫親友,因為一直不相信關於他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他真有個為給他生子而死的白月光。
“也是。”許清北想了想,語氣一轉。
“你都多少年不在國內了,要不是這幾年有一點你跟你那白月光的新聞,誰還記得容家還有你啊。”
容雋臨聞言,舌尖輕抵唇角緩淡的冷聲嗤笑一下,望著偌大房子某一處的眼眸,幽遠的倏寒一瞬。
這一係列反應下來,自帶上位者才有的強冷氣場幀頻。
他回來,隻是為了娶想娶的人。
“臨哥,聽說左夫人和她女兒……”
“又不是你娶左家女兒,你那麼上心乾什麼?我還有事,不聊了。”
容雋臨掛了電話就回撥給左辭。
而視線已經落向旁邊小茶幾上擺放的相框。
那是左辭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