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這一輩,京市頭部圈層排名是榮、容、許、鐘,到了容雋臨父親容乾真這一輩,成了容、許、鐘、榮。
左家排在最末尾,攀上了容家就跟坐火箭一樣,圈內地位直衝腰部。
容雋臨竟是冷笑一聲,轉身拐向右手邊走廊,牆上掛的依然是左辭的相片。
穿過走廊,他推開位於儘頭的書房門進去。
“她不願意就拒絕,覺得委屈就拒絕,有什麼問題?不比那些親生的卻不敢反抗的好十倍百倍嗎?她鐘雯意又算什麼東西,我跟她客氣是看在兩家往來的份上,以前我在國外,現在我回來了,她再敢胡說八道,彆說我砸她麵子。”
啪嗒。
容雋臨點了根雪茄,疊著長腿坐進皮椅內吞雲吐霧,眸內的冷酷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毛血管,周身寒冽逼人。
但是,當視線落向對麵占據一扇牆麵積的巨幅相片時,眸色又瞬間柔軟下來。
是左辭極為美膩的異國海灘照。
沙灘帽配水紅色沙灘裙,陽光下她白得發光,海風吹拂裙身,小腹微隆。戴著墨鏡的容雋臨出現在相片角落,除此周遭都被虛化,他站在她看不見的身後。
他還要謝謝她救了奶奶。
也正因此,他才知道她在國內,讓他結束國外的茫茫找尋。
隻是沒想到她態度會那樣強烈的拒絕聯姻,沒關係,辦法總比困難多。
打動人心的方式千百種,總有一種適合他們之間。
電話彼端,許清北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一臉懵逼。
他問容雋臨:“你怎麼了?”
對著世交好友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就感覺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沒怎麼,就是聽不慣你們這樣嘲笑人家,又沒吃你們家大米,管那麼多。”容雋臨冷哼,“我不想再從你嘴裡,或者誰的嘴裡聽見再這樣不尊重人,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許清北還沒從懵逼中反應過來,聽見他把自己跟那幫神經病歸為同類,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的都是事實,哪裡嘲笑她沒尊重她了?隻要有圈子就有捧高踩低!我看不止她逗死人,你也逗死人,你們倆逗死人的天生一對,活該談對象!”
通話就此結束。
被罵了,容雋臨竟還笑了。
他和她當然是天生一對,不接受任何反駁。
…
第一醫院手術室內。
左辭已經穿上無菌手術衣站在無影燈下。
她看眼手術台上的病人,而後看向巡回護士,開口:“核對病人信息。”
“鐘雯意,女,三十歲,胸部鋼鐵穿透,休克入院,經CT見左肺下葉貫穿。”
左辭接過手術刀,下刀不見血的打開病人胸腔檢查胸內情況,“主動脈完好,小血管破裂,切除左肺被鋼鐵穿透組織。”
成功切除組織後,順利取出置留剩餘鋼鐵,左辭抬頭看中央控製麵板,微微鬆口氣。
“鹽水。”
“引流。”
“小陳,關胸。縫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