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聲遠去,四下無人。
左辭自他偉岸的身後走出來,既尷尬又不知如何解釋,略低垂著頭滿懷感激開口:“謝謝,容先生。”
她以為他帶兒子去餐廳等她的了,沒想到他真會來這裡找她。
不知道是上天早安排好,還是隻要心念夠強就會心想事成,但不管怎樣,都要感謝天時地利人和幫了她。
容雋臨側過身與她麵對麵,凝注著不敢抬頭的她晌頃,抽出插在褲袋內的手,動作輕柔的為她整理好仍有些淩亂的秀發。
“有沒有傷到哪裡?”
明明有些距離,左辭卻感覺他的溫度近在頰邊,怪灼人的,心慌得腳下往後小退了步,眼睛四下掃視就是不看他,並且感覺他的手還在頭頂。
氣氛好怪,有種說不出的該死的曖昧感……
而且他的語氣聽著像寵溺?
“…沒有。”
對於她的反應,容雋臨暗挑眉,意味深長道:“想謝我,拿出點實際行動。”
比如親一下。
“你想要我怎麼謝?”左辭急著打破曖昧感,脫口而問。
“想好告訴你。”容雋臨掩下對她的心思,抬手示意她一同走。
見他提步先走了,左辭這才敢抬眼看他,卻隻見他昂藏項背,跟著抬腳與他並肩而行。
走了會兒他才開口問她:“介意說說怎麼回事嗎?”
難道左家對她的態度,都是像剛剛那樣對她的?
他剛幫了自己,左辭不太好意思拒絕,但也不想說不多,隻輕描淡寫道:“我家裡找了對象要我結婚,今早在病房那裡,你應該聽到我跟容老夫人說的話了,就是容家三少爺,我不想。今晚本來我是想回去的,中間發生了點插曲,不想回去了,然後就發生了剛剛那個情況。”
以後,她不會再輕易踏入左家大門。
林可儀明知她與左思媛之間有恩怨還給左思媛進她的住處,說明左思媛比她重要,以後,她不會計較母女情分還剩多少。
十幾年過去,也隻會少不會多。
“我跟容家有生意往來,還算了解一些。容家三少爺在國外生活很多年,但是聽說有個孩子。”容雋臨就想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
難道是因為孩子?
左辭微聳肩,依然是回應些不觸及內心世界的表麵說辭:“聽說他的孩子是白月光給生的,他還有個對他一往情深的紅顏。”
“……”後麵一句話把容雋臨給乾沉默,並且啞巴吃黃蓮的不知如何解釋。
他的白月光隻有她!
至於那什麼一往情深的紅顏又是怎麼回事?他一直在國外,臟水就這麼潑他頭上,是成心不想給他娶老婆?!
“聽說而已,說不定其中有誤會呢?”他不動聲色引導。
“誤會不誤會的都與我無關,我沒想跟他發展。”左辭一句話滅了他的希望。
“……”容雋臨側頭看她,見她果真是一副漠不關己的神態,心口窒酸不已。
怎麼能夠無關?
她把他的心偷走了睡完不認賬,不講床德。
口袋的手機忽然震動,他拿出來看,是周衛庭發來消息。
【老板,事情查清楚了。上午左正剛的女兒左思媛帶人砸了老板娘的住處,老板娘第一時間報了案,但左正剛跟上麵通氣,上麵讓下麵放人,這個事不知道老板娘知道沒有。老板娘下班時,車子輪胎被紮破,也是左思媛讓人乾的。】
【老板娘與左思媛之間有舊怨,這次的事情不知道跟舊怨有沒有關係。左思媛的人際關係也查了,都是些為了攀關係的塑料交情,那些塑料朋友說,老板娘住處的密碼,是老板娘的媽媽告訴左思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