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人更多的是癡男怨女,那麼多紅綢寫的都是類似於“白頭偕老”的意思。
紅綢飄動間,林辭眼睛注意到一條寫有“容”和“臨”字的紅綢,自他走後,便對容雋臨這三個字特彆敏感,即便是一個字都會第一眼看見。
林辭伸手捊那條紅綢,第一眼看落款,下一秒著實愣住。
容雋臨。
真的是容雋臨。
這條紅綢都已經因風吹日曬老舊了,上麵的願望也變得模糊,可林辭依然知道寫的是什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林辭雙眼老淚縱橫,手指顫抖地撫摸著紅綢,仿佛摸的是容雋臨摸過的痕跡,與他的心相連著。
她根本不知道容雋臨何時來這裡掛上的,卻又會在二三十年後的今天讓她看見。
她掛上去的紅綢,寫的是“願得一人心,來生再聚首”。
容雋臨,我們一定會再聚首的,對嗎?
臨上車離開時,林辭回頭望了一眼那高大的西天佛祖。
在回去的路上,林可儀問林辭求了什麼。
林辭笑笑道:“還能求什麼,當然是求平安健康,家裡丁財兩旺。”
“下個月京京結婚,說是要帶你一起去度蜜月,你拒絕了。”林青山驀然說,“怎麼就拒絕了呢?人家年輕人不嫌棄老人多餘,你就該跟去散散心。”
林青山永遠都是想著,女兒放開心結,多活二三十年。
“我多陪陪你們不好嗎?眼他們湊什麼熱鬨。”林辭依然是笑笑。
“好好好,當然好。”林可儀笑言。
林青山也是“哼哼”笑起來。
…
轉眼到容京京結婚的日子。
林辭送她出門,彆人是難過,她是高興。
這一天她終於等到了,完成了身為母親的責任,送他們開啟另一段人生。
“老公,看媽咪都哭成什麼樣了。”兒媳婦笑著提醒容?起,“等我們像媽一樣歲數了,送女兒出嫁說不定也這樣。
容?起笑著攬住林辭的肩,“媽咪,京京又不是不回家了,彆哭了啊。”
“是啊媽咪,京京三天後還回門呢。”兒媳跟著安慰。
林辭笑著點點頭。
…
某個夜晚,林辭坐在書房的書桌後麵。
那是容雋臨生前常坐著辦公的位子,對麵還放著林辭孕期時躺的貴妃榻,他常常會摟著她一起躺在上麵休息。
那些甜蜜畫麵在林辭腦海中如走馬觀花掠過,一幀又一幀,最後一幀是容雋臨靠在她肩頭離開的畫麵。
心痛依舊。
她拿起容雋臨的鋼筆,一筆一劃寫下一封信。
寫完信,林辭起身走到貴妃榻慢慢躺下,似乎感覺得到他的氣息般,精氣神一下子鬆散開來,望著書桌後麵的眼神都變得飄忽遙遠。
他仿佛又坐在那裡,對她溫柔又寵溺地笑。
這一夜,林辭笑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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