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曹含瑛朝她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她先進去。
白凝疑惑地走進去，看到章詩語也皺著眉頭。
“怎麼了？”
章詩語重重歎氣，“還能是為什麼，我媽媽看到我躺在這裡就心疼。說是要去給我打壺熱水，我猜她是偷偷去哭了。”
“你媽媽確實對你很好，也很關心你。你骨折住院，她肯定心疼的。”
章詩語生怕白凝想到自己的父母，連忙轉移了話題，“凝凝，你怎麼上午就過來了，不再好好休息休息？”
“我躺著也沒事做，就來看看你。”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白凝不好提起她有係統的事。
不過她跟章詩語默契十足，一個眼神就能讀懂。
章詩語對此心領神會，心情也好了一些。
五分鐘後，曹含瑛打完水回來，將水壺放下。
“大醫院的水房不好找，耽擱了點時間。”
“媽媽，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好很多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曹含瑛倒了溫水，遞給女兒，“我知道，你會好的。”
說著，曹含瑛又看向白凝，“凝凝，我聽說護工是你掏錢請來的。這個錢阿姨不能讓你出，等會兒你告訴阿姨多少錢，阿姨轉給你。”
這也是章詩語跟白凝商量過的，白凝對外說是閨蜜中彩票，章詩語跟家裡說是白凝出錢。
不過，護工也的確是白凝出錢就是了。
白凝笑著拒絕，“不用的阿姨，我住院的時候，詩語也照顧了我。現在我身體還有點虛，體力沒恢複，請護工就算回報啦，您可千萬彆拒絕我的回報。”
曹含瑛聽後，也沒堅持，轉而道：“這樣吧，你想吃什麼，阿姨去給你買。我早上來得著急，也沒買東西，我現在就去買。”
這次，章詩語和白凝沒攔她。
“看來五分鐘不夠我媽媽調整心情，也好，讓她出去散散心吧。”
半個小時後，曹含瑛拎著兩袋子水果零食回到病房。
“阿姨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水果零食。等中午，阿姨請你吃飯。”
白凝知道這樣會讓曹含瑛心裡舒服些，就乖巧地道謝，“謝謝阿姨！”
護工主動去洗水果。
曹含瑛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直到護工把洗好的水果拿過來，章詩語和白凝吃了起來。
曹含瑛才猶豫著說：“詩語，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章詩語心裡一咯噔，莫名覺得很不安，“是不是爸爸他——”
她不敢說下去，也害怕真有什麼。
曹含瑛一聽女兒誤會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跟你爸爸無關。他最近的情況還不錯，我這才敢留他單獨在家。是你的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說。”
“我的事？”
這倒是把章詩語給弄得糊塗了。
白凝也撓撓頭，猜不出來會是什麼事。
曹含瑛深深吸了口氣，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才艱難開口道：“其實，你不是我和你爸爸的親生女兒。”
此話一出，不管是章詩語還是白凝，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