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懶洋洋道:“記住了。陛下要臣陪著去登觀星台,然後一塊兒賞花燈。”
蕭拂玉細眉一皺,來福立馬嗬斥道:“沈大人放肆!陛下也是你能攀扯的!”
“無妨,愛卿記住便好,”蕭拂玉擺了擺手,來福悻悻退下。
觀星台那麼大,每日都須過百的宮人仔細打理方可一塵不染,此刻答應得痛快,他倒要看看這廝屆時如何自討苦吃。
“來福,回宮。”蕭拂玉起身,離開了詔獄。
詔獄外,眾人跪在地上恭送天子馬車離開。
沈招收回目光,起身拍了拍肩頭的雪,哼著小曲往回走。
“瞧老大高興成什麼樣了,我也好想和心上人去看花燈,”他身後的驍翎衛感歎道。
“心上人?”沈招腳步一頓,回頭不鹹不淡道,“膽子不小,敢編排我?”
“難道我們說錯了?老大你這麼高興,不就是因著陛下是你的心上人,又明罰暗賞讓你去陪他賞花燈麼?”
驍翎衛陰陽怪氣,每個字眼都透著酸氣,“不像我們,上元節還得蹲詔獄吃牢飯。”
沈招淡淡道:“我不喜歡男人。”
身後幾個驍翎衛麵麵相覷,哈哈大笑起來。
這真是他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又在沈招陰森的目光下立馬收住。
陸長荊冷笑一聲,率先走了。畢竟留下也隻會給自己添堵。
“老大,屬下隻能很遺憾地告知您,您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個兒喜歡陛下的人。”
沈招麵無表情,拒不承認。
幾個驍翎衛圍上來,腦袋頂湊到一塊盯著沈招。
“老大,我問你,若有個人心情不好便扇你,心情好也扇你,當如何?”
沈招輕哂:“剁了他的爪子喂狗。”
“那若是有人捅你,還甩你鞭子,還還還時不時便罰你跪著呢?”
沈招眸底浮起戾氣:“那就分屍再喂狗。”
幾人搖頭歎息,續問:“若這個人是陛下呢?”
沈招眉頭死死擰在一塊,“與他何乾?”
“以上所有,陛下每日都在對你做,怎麼,是老大不敢剁陛下的爪子麼?”
幾人說著,甚至還有些許羨慕,“若是陛下也扇我一耳光的話……”
“不過是他勾搭男人的手段罷了,”沈招冷嗤一聲,輕蔑打量幾人,“但他也不是什麼男人都勾搭,比如你們。”
說完他大步走出詔獄,騎馬趕回了驍翎司,像是急著回去處理公務。
又像是,落荒而逃。
沈招步伐不停,穿過驍翎司大堂,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子,猛然甩上門。
他端起茶壺倒了一杯冰涼刺骨的隔夜茶,仰頭喝下,仍舊壓不下心頭的煩躁。
接著手撐著腰背在屋裡走了兩圈,目光忽而停在床榻枕邊的物件上。
那是一條褪了色的腰封,其上繡有龍紋。
腰封邊沿某處曾被他磨得太用力,破開了一個口子,以至於裡頭那封蕭拂玉用來誆騙他的空白密令掉了出來。
耳邊又響起那群下屬促狹的話。
他舔了舔唇,走到榻邊,拿起那條腰封,指腹慢慢摩挲腰封上褪色的紋路。
眸底猩紅的欲望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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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有人覺得作者抄襲就去做調色盤舉報,而不是說什麼我的書和某一本很像。在評論區陰陽怪氣很正義是嗎?空口鑒抄有意思嗎?嘴巴一張一合就給一個小作者潑臟水真是顯著你了。有的人永遠不知道抄襲兩個字對一個作者而言是什麼樣的侮辱,沒有理智,不會思考,隨隨便便就能攻擊一個素昧相識的人。如果有人不以為然,那麼我希望未來一日你被人冤枉的時候,你也能像今天這樣不以為然地接受彆人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