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蕭拂玉到處勾搭人,活該被他惦記。
可是他還得拖這破轎輦。
“隻準你們陛下時時刻刻勾搭人,不準人惦記了?”沈招惡聲惡氣道,“哦,我忘了,你們陛下誰都勾搭,就不是不會勾搭閹人,來福公公這是嫉妒了吧?”
來福麵色鐵青,發覺自個兒說不過這臉皮都不要的男人,乾脆轉身走回蕭拂玉身邊,“沈大人已經準備好了,陛下是要走回去麼?”
“不必,”蕭拂玉想起方才在觀星台上瞧見的巡邏禁衛軍,“隨意喚個禁衛軍來背朕回去。”
說完,他似有所覺,回過頭。
男人黑沉沉的眼眸正在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珠裡有什麼在翻湧。
亂臣賊子不高興了?
那他就高興了。
蕭拂玉勾起唇角,狐狸眼微微彎起,朝沈招笑了笑。
“沈愛卿,像朕這樣的斷袖就喜歡驅使男人當牛做馬,不過愛卿放心,朕知道你最怕斷袖,故而背朕回去的這種事就不勞煩你了。”
蕭拂玉說完,來福也領著禁衛軍趕回來了。
“陛下,您扶穩末將的肩就好,”那禁衛軍自己都不曾想到,這天大的喜事會砸在自己身上!
他不過是剛接替了統領繼續巡邏,人還沒走出幾步就碰到來福公公。
他又想到不久前黯然神傷離開的季統領,心裡頭又是心虛又是興奮。
罷了,若是統領生氣,大不了日後他給陛下做小。畢竟便宜那沈招不如便宜他們自己人。
胡思亂想間,陛下金貴的手已經搭在了他肩頭的甲胄上,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龍涎香。
禁衛軍渾身僵硬,整個人暈乎乎的,手完全不敢用力,又怕陛下掉下去,估摸著明日這條手臂就要廢掉了。
不知為何,他後脖子有些發涼。
身後,沈招渾身每一處肌肉都猙獰鼓起,麵無表情看著前頭的身影。
半個時辰後,蕭拂玉從禁衛軍背上下來。
“行了,你背了朕一路也累了,今夜不必再去巡邏,好生歇著吧。”蕭拂玉從袖中隨意抽出一張帕子,丟進那禁衛軍懷裡。
來福笑道:“陛下賞給你擦汗的,還不謝恩。”
禁衛軍喜形於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跪下磕頭,“末將謝恩。”
蕭拂玉擺了擺手,待禁衛軍離開,瞥了眼滿頭大汗木著臉坐在台階上的男人,輕輕笑了聲。
待人看過來,他又輕飄飄收回目光,轉身進了湯泉宮。
今日出了汗,需得沐浴。
他未曾瞧見的身後,沈招頭頂的紅色數字變了:
【89】。
……
蕭拂玉沐浴完走出來時,沈招還坐在台階上,隻是神情恢複了懶散,正慢悠悠捏著一張帕子給自己擦汗。
他隨意一瞥,隻覺頗為眼熟。
再定睛一瞧,正是方才他賞給禁衛軍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