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蕭拂玉本是隨意一瞥,卻瞥見男人捏在手中把玩的盤龍玉佩。
“來福。”
來福疑惑俯身,“陛下?”
“朕的玉佩,怎麼到他手裡了?”蕭拂玉不悅道。
“約莫是今早沈大人服侍陛下穿衣時,不小心拿的吧?”來福笑眯眯道,“陛下縱容他,難免沈大人會擅作主張。”
蕭拂玉淡淡看了他一眼。
來福輕咳,“陛下,奴才替您拿回來。”
來福揣著拂塵走到沈招身旁,伸出手:“陛下方才還說自個兒的玉佩不小心丟哪了,原是沈大人撿到了,勞煩沈大人交給咱家,好讓咱家回禦前複命。”
沈招轉頭,遠遠便瞧見天子十二旒下飛來的眼刀。
一如既往的勾人。
大庭廣眾之下,陛下也真是的。
非要與他調情。
沈招頂著天子冰冷的視線,再次親了親盤龍玉佩,作勢要丟進來福手裡,又瞧見來福嫌棄的眼神,重新將玉佩塞進懷裡,陰狠一笑:“我若不給呢?”
來福冷哼一聲,立馬轉身回到蕭拂玉身旁,附耳添油加醋稟報一通。
蕭拂玉瞅了眼下首得意洋洋的男人,動作敷衍地招了招手。
男人隨即站起身,在諸位考官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理了理整齊的衣襟,昂首挺胸踩上台階走到那人身旁。
“陛下,”沈招俯身,擋住高台之下諸多隱晦的目光,嗓音微沉,“青天白日,大臣們都在,您把臣招來,想做什麼?”
“你也知道青天白日,”蕭拂玉掀起眼皮,涼涼一笑,“沈愛卿,少拿你肚子裡那點臟東西揣測朕。”
說罷,他探出指尖鑽進男人衣襟裡摸索。
沈招呼吸一沉,直勾勾盯著他,“陛下想摸臣,怎麼夜裡暖床時不摸?”
蕭拂玉摸到他懷裡盤龍玉佩,不緊不慢勾著吊繩扯出來,“怎麼,愛卿喝藥喝出來的癔症還沒好?”
沈招看著他手裡的玉佩,純白的玉石紋理被天子素白指尖慢慢撫摸把玩,一時分不清二者誰更無瑕。
最重要是,陛下摸的地兒還是他親過的。
沈招雙眸發綠,舔了舔唇,“臣隻是今日替陛下穿衣時,以為陛下不要了才……”
“愛卿,退下吧,”蕭拂玉抵住男人情不自禁就要湊上來親的狗嘴,“這兒沒你的事了。”
沈招眸光微黯,犬齒輕輕咬住天子柔軟的指尖,然後不出意外,挨了蕭拂玉一巴掌,方才心滿意足退了下去。
剛坐下,一旁不明情況的禮部官員還湊過來,壓低聲音,不讚同道:“沈大人,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惹陛下生氣了?”
沈招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輕蔑一笑:“你懂個屁。”
禮部官員:“……”
一個時辰後,所有殿試考生作答完畢,由禮部官員們將考卷一一收齊,送與陛下和考官過目。
所有考生立在殿中等候結果,大氣不敢出,更有甚者額前冷汗頻出,快要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