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陛下對寧徊之說的話,臣都聽見了,”沈招意猶未儘地舔舔唇,一隻手撩起天子垂落的發絲,輕輕啄吻那人的後頸,“臣有那麼凶麼?”
“何止凶啊,”蕭拂玉轉過身,仍舊被男人的手捂著眼,卻不妨礙他精準地抬手拍了拍沈招的臉,唇瓣一張一合湊近男人耳邊,無聲說了三個字。
“……”
沈招低頭,氣急敗壞咬住他的唇。
啃咬,舔舐,如餓狠了的狗,肉骨頭縫隙裡每一處都要舔得乾乾淨淨。
蕭拂玉雙手被迫環住他的脖頸,方才不讓自己亂了陣腳。
一門之隔外,陸長荊焦急地敲門,“陛下?陛下?”
“唉,我說這位大人,這傷還看不看了?”大夫疑惑道。
“陛下都被他抓裡頭去了,還看什麼看?”陸長荊氣急敗壞捶了一下門,“開門!沈招你他娘的給老子開門!”
蕭拂玉後腦被男人寬厚的手掌墊著,並未察覺到門上的震動,隻是聞見聲音似有所覺要扭頭去看,卻被男人扳回來愈發凶狠地吻住。
耳邊隻餘沈招迷亂狂熱的喘息,那氣息一聲接著一聲,是男人為他著迷的無字宣泄,幾乎要燙進他的骨子裡,纏繞住他,非要與他抵死纏綿不可。
蕭拂玉再也無聽到其他任何動靜。
一吻結束,他的唇瓣已殷紅腫脹似在滴血,麻木到失去知覺。
“瞧瞧,說了你一句,急成這樣?”蕭拂玉平複喘息,唇瓣輕抿,輕輕甩了他一耳光,力道猶如調情,“想造反不成?”
“不過陛下說得對,陛下隻能有臣一條狗,”沈招低頭舔舐他的唇瓣,啞聲道,“陛下胃口那麼小,不需要旁的野男人來喂陛下,臣自會將陛下喂飽。”
蕭拂玉嗤笑:“你怎知朕的胃口大小?朕吃不吃飽難道你說了算?”
“陛下不知道麼?”沈招大手貼在他後腰,低低笑了一聲,許是被天子鬢邊的香氣迷了眼,嘴裡吐出來的話也越來越混賬,“您每次吃飽後,肚子都會鼓起來,就像揣滿了臣的子孫一樣。”
“……”
這一次蕭拂玉沒有留手,用儘全部力道,打偏了沈招的另外半張臉。
“這雷怎麼就沒把愛卿這張嘴劈廢呢?”蕭拂玉淡淡道,“不過也無妨,朕最喜歡親手收拾某些無法無天的亂臣賊子。”
“跪下。”
沈招耷拉著腦袋跪下,沒敢看他,隻伸手去拽他的衣擺,卻被一腳踹開。
蕭拂玉走到榻邊坐下,漫不經心道:“跪過來。”
沈招老老實實膝行上前,被他用鞋尖挑起下巴。
“雖焦了些,倒還能看得過去,”蕭拂玉冷笑,“愛卿這是想侍寢了?替朕暖床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沈招喉結滾了滾,直勾勾盯著他:“臣瞎說的。”
“你不想?”
“臣不想。”沈招道。
雖死不承認,但某些地方已經興奮得藏不住了。
蕭拂玉一腳踩住,無情碾壓。
沈招悶哼一聲:“陛下,臣剛被雷劈,身上疼得很。”
“誰讓你找寧徊之的麻煩?”蕭拂玉似笑非笑。
“還不是為了討好陛下,”沈招試探地圈住他的腳踝,“陛下不想他好過,臣如何能放過他?”
“朕此刻也不想你好過,”蕭拂玉柔聲道,“愛卿又要如何對付自己呢?”
沈招扯下腰封丟到一旁,褪了上衣,轉身露出燒焦後鮮血淋漓的後背。
“陛下想對臣做什麼,都可以。”他得意洋洋道,刻意挺直腰背讓身後的人瞧清他健碩的腰背,“臣是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受不住的,隻要陛下消氣。”
他記得,陛下腰封裡就藏了一條軟鞭,可等了半晌,也不曾等到陛下的鞭子抽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