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翎司派出驍翎衛想要搜查,卻被陛下訓斥了一番,尤其是那驍翎衛指揮使,還被留在宮中跪了一夜。
茶樓酒肆裡早已流言紛紛。
“哪裡就會這麼巧?依我看,那寧徊之定是對陛下使了什麼法子!他這狀元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陛下還不準任何人妄議寧府,可見早已被巫蠱之術迷惑心智,才會一心維護寧徊之。”
“這麼說……陛下剛登基那兩年,豈不都是巫蠱之術導致?”
茶館二樓的廂房裡,寧徊之早已聽不下去,憤怒地摔下茶盞,打道回府。
宮中卻是一派祥和。
“陛下,如您所料,即便坊間對於寧徊之惡言不斷,但仍舊會有人失去理智替他辯駁,認為他品行高潔,狀元之名不過天命所歸。”沈招臭著臉道。
氣運之子,太正常了。
蕭拂玉倚在龍椅上,半垂眼皮,一言不發。
“陛下?陛下?”沈招疾步衝上前,捧起他的臉。
卻見天子瞳孔渙散眼神空洞,唇中輕聲呢喃著:“寧徊之……天命所歸……徊之……天命所歸……”
“陛下?陛下!”沈招霎時雙眸猩紅,牙根險些咬碎,語氣凶惡卻又舍不得用力去捏捧在掌心的那張臉,“該死的,蕭拂玉你清醒點!不準念那個野男人的名字!
你敢再丟下我一次,我便是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時,沈招自己便愣住了
然後他就被蕭拂玉甩了一巴掌。
“放肆,誰準你念朕的名諱?”
沈招捂著臉回過頭,麵無表情道:“陛下,好玩麼?臣快被您嚇死了。”
“朕演得不像麼?”蕭拂玉笑吟吟瞅著他,“再過幾日便要去往無極山祭祀,朕準備在祭祀時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瞧瞧,屆時愛卿可莫露了餡。”
沈招舌尖頂過被他扇紅的腮幫子,散漫道:“隻要陛下莫把自個兒玩脫,臣自當相陪。”
……
與此同時,寧府。
寧徊之氣衝衝走進屋子,手腕一甩關上門,將所有侍從關在外頭。
為何所有都覺得他名不副實?為何所有人都這般惡意揣測他與陛下?!
巫蠱之術?簡直可笑!
分明從前不是這樣的,分明從前所有人都為他不能科舉而惋惜,分明從前人人都說——
憑他的才學,來日若科舉定是位狀元郎!
可如今除了陛下,卻無一人能瞧得起他!
寧徊之低頭,摸了摸手套下空蕩蕩的小指,眼底浮起一絲病態的眷戀。
果然,隻有陛下懂他的抱負。
斷他的小指,也隻是為了讓他聽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