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直勾勾看著,急切地湊上前去。
蕭拂玉抬腳,黑色皮靴的靴底踩住沈招的肩膀,輕輕踹開。
“問你話。”
“還敢亂咬人嗎?”
沈招盯著那雙交疊的長腿,舔了舔唇,心想。
踹起來人真夠帶勁,真夠勾引人。
“咬自己的老婆算亂咬人?”沈招囂張發問。
蕭拂玉冷笑一聲,抬腳欲再踹,觸及沈招充滿期待的一雙狗眼,又收了回來。
“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下,脖子上的鏈子自己取不下來就報警,我臨時有事出門比較急,忘記帶鑰匙了。”蕭拂玉意味不明地說。
“什麼事?”沈招敏銳抓住他話中曖昧不清的字眼。
“和我的榜二去吃飯,”蕭拂玉衝他笑了笑,“聽說南門開了一家新的火鍋店,味道不錯,檔次也還行,正好我沒試過,他約我,順便就去嘗嘗味道。”
沈招木著臉:“哦。”
蕭拂玉轉身走了。
二十分鐘後,衡大南門。
“小玉,這兒!”陸長荊在火鍋店門口等了許久,一眼瞧見人群中最白的人,迎上前去。
“小玉,你們……是一起來的嗎?”陸長荊看了眼他身後。
蕭拂玉疑惑轉頭。
隻見本該被狗鏈鎖在椅子上的某人就跟在他後麵,不知道跟了多久。
見他望過來,沈招咧開嘴角,吊兒郎當走上來,貼在他耳邊,氣音低沉緩慢,夾雜著奇怪的愉悅:“其實你那狗鏈的鎖扣早就壞了。”
“怎麼樣,我是不是還挺好玩的?”
蕭拂玉瞥了眼他脖子上還沒取下來的狗項圈,神情難得有些複雜:“你還挺樂在其中。”
“你穿女裝把我當狗耍的時候,不也樂在其中?”沈招低笑一聲,舔過犬齒,“怎麼,隻準你耍我,不準我找你玩?”
說完,他一手搭在蕭拂玉肩上,側頭看向陸長荊,“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陸長荊笑得和氣:“你看我像不介意嗎?”
“不必管他,”蕭拂玉打掉肩頭的手,往火鍋店裡走,“想吃自己坐一桌。”
五分鐘後,蕭拂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對麵是堆滿笑容的陸長荊。
而隔壁桌——
沈招一個人坐一桌,隨手甩開菜單,眼睛光明正大盯著窗邊的人,對服務員說:“菜單上的菜全都上一遍。”
服務員有些為難:“先生,您吃不完的話就隻能浪費了。”
沈招:“我吃不完,今天所有人的火鍋,我全買單,聽明白了嗎?”
礙事的服務員終於離開,沈招開了一瓶紅酒,倒在高腳杯裡晃了晃,盯著蕭拂玉喝一口。
“看那邊那個,吃火鍋還要喝紅酒,好裝。”
“一個人坐一桌,哈哈,盯著人家小情侶看,死單身狗,嫉妒了吧?”
沈招猛然回頭,目光射向嚼舌根的兩個女生。
兩個女生被嚇得低下頭,不敢作聲。
耳後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又勾得他立馬回過頭。
“你在笑我?”沈招齜著狗牙問。
蕭拂玉喝了一口罐裝的橘子汽水,不理他,隻是唇角微微勾起。
“小玉,你覺得這家火鍋店的菜品怎麼樣?”陸長荊殷勤地給人夾菜。
他也是從網上查的攻略。
像小玉這種養尊處優長大的太子爺,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就該去體驗一下民間充滿煙火氣的小火鍋。
“以前和彆人吃過的一次味道差不多的。”蕭拂玉淡笑。
“彆人?誰?”陸長荊脫口而出。
隔壁桌某個身影往這邊挪了挪。
蕭拂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季纓。”
“他勤工儉學,請我吃過一頓,雖然味道不怎樣,但是是他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