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瀘溢滔滔不絕,絲毫沒察覺林天滿頭黑線,目光轉而向下,露出驚豔之色。
“你這臂膀的肌肉我能摸摸嗎?看著好壯啊!我自小易胖,怎麼減都沒用,羨慕死我了!”
望著趙瀘溢肉嘟嘟宛如豬爪的手蠢蠢欲動,林天歎氣,點頭默許。
他能通過人的細微表情以及小動作判定此人是否含有惡意,有的人佛口蛇心,有的人蠢笨如豬,有的人背後捅刀。
然而,趙瀘溢僅單純欣賞肌肉。
誰能拒絕一個滿眼對自己崇拜的迷弟。
趙德庸生了個好兒子啊!
“哇哇哇!”
趙瀘溢不顧身處殿內,驚歎三聲,惹得未走的看戲大臣頻頻望去。
大家以為林天終於對趙瀘溢動手,結果是同意摸肌肉發出的怪聲。
一眾人頓覺無聊,於是散的散,宮殿內很快剩下三倆人。
趙瀘溢內心痛哭流涕,他這輩子和肌肉無緣了,趁現在多摸摸,權當自己也有了。
“趙小大人!”
突然,一促急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趙瀘溢渾身一抖,看清來人,見鬼般轉身要走。
救命!狗皮膏藥!
“趙小大人!你要去哪?”
錯了!該跑才對!
趙平厚明明被王李二老氣得臉色通紅,非要裝出若無其事,氣定神閒的樣子。
他崇拜趙德庸,依葫蘆畫瓢留兩撇細胡子,偏偏他臉部肌肉不多,凹陷之下留著胡子,尖酸刻薄躍然紙上。
隨著動作幅度,他的胡子一抖一抖,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高一低,彆提多喜慶。
“噗——”
趙瀘溢憋不住,他發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公子!你在笑我嗎?”趙平厚不可置信,雙眼瞪圓,下嘴唇向上拱,抿起。
彆人做這種表情看得出是委屈,趙平厚嘛,隻剩下好笑。
趙瀘溢徹底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
見對方真的生氣,趙瀘溢這才收斂,咳嗽兩聲。
“有什麼事啊?”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趙平厚忽視對方極為誠懇的話語,急得胸脯起伏幾下,才恢複以往和煦,溫潤形象。
“公子,王大人和李大人居然敢嘲笑大人你,下官好說歹說,還嘲諷上令郎太傅大人,著實可惡。”
“所以呢?他們說的不對嗎?”
一句話,噎得趙平厚如鯁在喉,抓耳撓腮。
“不是,公子,他們說你父親……”
趙瀘溢無語。
他爹做的壞事,朝堂儘知,民間都編寫成書,說書都好幾百場了。
和他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口才能有禮部好?還是說他能靠自己沉重的身軀壓死兵部?
這不神經病嗎?
“實話實說,你氣就氣吧,反正爹欣賞你,氣病了他會醫治好你的。”
說完,趙瀘溢鄭重的拍拍趙平厚的肩,足矣見得他是認真的。
轉而麵對林天,笑得眼睛眯條縫,擺手道:“林將軍,閒雜人等太多,下次我邀你去酒樓敘敘,咱好好聊!你一定要受邀前來啊!”
林天點頭,在不確定對方真正來意前,他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