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越是冷清。
玉清宮宮如其名,冷冷清清,毫無生機可言。
“大膽!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離得老遠,月璀便見到一襲身著紅衣官服,長相英俊不凡的男子大搖大擺逛後院,還來回掃視,露出嫌棄神色。
“你是月璀?”
林天哂笑,前幾日見過,這小丫頭,竟然不記得他。
“你是誰啊!“月璀心裡一緊,捏緊手中的泡得滾燙的茶,“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離開玉清宮,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哦?”林天來了逗弄的興趣,他上前幾步,邊走邊露出玩味的笑容,甚至伸手就要觸碰緊張兮兮的月璀,“我要是不呢?”
就在月璀將手裡滾燙的茶一股腦地潑到林天身上時,眼尖發現他眼角的淚痣。
我的媽啊!這是林天!
一個急刹車,滾燙的茶水少部分滴落月璀手背,肉眼可見地變紅。
“嘶!”
月璀痛呼,甩甩手背,頗有一絲埋怨。
一個堂堂大將軍,怎麼表現得像一個紈絝子弟,差點沒嚇死。
“林將軍!我記得我家大人並未叫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接受月璀的埋怨,林天抿唇不語,自顧自地拔下扳指塞到月璀手中。
主人未邀約,堂而皇之的進入不符君子所為。
“這扳指……”
月璀見到扳指,眼瞪地溜圓。
不是,扳指明明在大人的手上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扳指?
是的,月璀在拿到手的第一眼,就認出她家大人為區彆兩個扳指,刻意在某一處刻上月字。
“煩請月璀姑娘稟告你家大人一聲,林天有要事相商。”
林天不卑不亢,做足了姿態。
見狀,月璀明白事態不易,朝林天行禮完,急匆匆進入寢殿。
殿內。
慕容月身著一襲月白色廣袖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擺動,纖長的手指撚起一顆擦得光亮的黑棋,一百一黑形成鮮明的色差。
得知趙清瀾並未再次下旨,慕容月這兩天睡得異常的踏實,一向毫無血色的臉多了一絲紅潤,嘴唇也有了血色。
“添個茶水而已,又跑去哪玩了?”
慕容月看都沒有看月璀,一心撲在棋局上。
“大人!大人!”
月璀提著茶壺,小跑來到慕容月的跟前,遞上那枚扳指。
“大人,你快看啊,這枚扳指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樣!”
看清扳指內側刻的月字,慕容月正欲拿棋子的手一頓,仔仔細細地和自己手上的這枚對照起來。
“扳指的主人何在?”
“是林將軍,他現在就在門外!大人要喊他進來嗎?”
是他?!
慕容月詫異至極,這枚扳指乃是趙清瀾親自尋找上好的和田玉,打板雕琢由她一人所完成,無人插手。
就連她習慣性在任何東西上麵刻“月”字,這件事除了月璀和趙清瀾,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