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是啥意思?”
吳萌一臉好奇。
“你連高速都不知道?”
王帆從副駕駛的位置回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出去彆說是蘇州大學的學生,給你們學校丟人。”
“不知道咋啦?”
吳萌炸毛了,剛想懟他,林熙雨不想讓司機看笑話,悄悄的拉了下她的衣袖。
“高速公路。”
顧彬好脾氣的和她解釋:“濟青高速是咱們sd省第一條高速公路,全封閉雙向四車道,從濟南到青島,開車僅需4個小時。”
“噢噢。”
吳萌尬笑:“我還以為是高速噴氣式飛機呢......”
“噗嗤。”
林熙雨沒忍住笑出了聲。
“吳萌,你還真是個開心果啊。”
王帆笑著打趣:“這一路回來,全程承包了所有的笑料,以後你就彆叫吳萌了,叫呆萌吧,我覺得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去你的,你才呆萌呢......”
吳萌奉送了一個白眼,在心裡又是好大一通吐槽。
“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形象的......”
顧彬看的好笑,難得腹黑了一把。
“是吧?”
王帆和他一唱一和:“我就說這倆字適合她,呆呆萌萌的,又蠢萌又搞笑。”
“熙雨,他倆欺負我。”
吳萌不樂意了,嘟著臉腮瞪了他一眼。
“你倆適可而止啊......”
林熙雨哭笑不得:“你們這樣說萌萌,就不怕李亮知道了不願意?回來教訓你們。”
“哎呦,我好怕呀。”
王帆拍著心口佯裝害怕。
“李亮說不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顧彬一語道破真相:“隻是礙於未婚妻的寅威,沒有說出來......”
“哈哈哈。”
王帆聽樂了,笑得肆意張揚。
——
從機場回市區,走高速用了40分鐘。
一下車,王帆就去了理發店,把一頭紮眼的黃毛剪成寸頭,染回了黑色。
他的父母住在南郊的彆墅,進門的時候家裡正在鬨騰。
他爹的小三鳩占鵲巢,以為老頭生病,自己就能當家做主了,想把他的親生母親和大姐攆出去,房產過戶在自己名下。
王帆既然回來了,自然不會如了她的願。
他和生病的老爹密談了一下午,最終的結果,他爹幡然悔悟,看清了小三的真麵目,同意讓他輟學,回來接管生意。
有了親爹的支持,王帆也有了底氣,以雷霆手段整頓公司。
他的另外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和弟弟,雖然年齡比他大個一兩歲,從小嬌生慣養,在家裡使點壞心眼,搞個宅鬥還行,真要論做生意,他們還是太嫩了。
王帆在外闖蕩,自己開公司,手段和狠厲都不是兩人能比的。
小三母子三人沒能撈到任何好處,被其掃地出門,安插在公司的親信,也被連根拔除,一個不落的全都攆出了公司。
狗年的鐘聲敲響之前,大宅門的爭鬥塵埃落定,王帆接掌公司大權,以建材公司名正言順繼承人的身份,一躍成為二代圈子裡炙手可熱的人物。
——
王家如何內鬥,和林熙雨沒有半分乾係。
從機場回來,剛進家門不久,還沒來的及和姥姥說會兒貼心話,她就被表姐火急火燎的從家裡拽出來,去了東門小商品批發市場。
老東門果如表姐形容的一樣火爆,采購年貨的人,一個個喜氣洋洋的,大包袱小提溜,不要錢似的往家扛。
表姐沒人看鋪子,已經歇業兩天了,錯過了賣貨的黃金期,肉疼的她不行。
表妹回來,自然是不能再耽擱,姐妹倆心思一致,來到自家的鋪子,當即就忙活起來。
——
“蕾蕾,這就是你那位上過電視的妹妹吧?”
鋪子圍擋拆下來了,隔壁的老板娘見來了人,笑眯眯的過來詢問。
“是啊,吳姐,這兩天麻煩你了......”
表姐熱情的和來人打招呼:“要不是你幫我盯著,我這一堆貨擱在這兒,沒人看管,可大頭了,估計得讓人順走一半......”
“這有什麼麻煩的......”
吳姐笑眯眯的朝林熙雨打量:“我閒著也是閒著,順便瞧兩眼,又沒真的下力,沒必要這麼客氣。”
“吳姐好。”
林熙雨見她看著自己,回了她一個甜美的笑臉。
“你妹妹比電視上看起來還漂亮。”
吳姐小眼神亮了,一個勁的誇耀:“長的這麼水靈,皮膚也白,怪不得能被電視台看中,拍紀錄片呢。”
“可不,我妹妹就是漂亮......”
表姐誇起自家人來那是一點也不含糊:“條子也正,天生的衣裳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林熙雨此刻穿了一件緊身的羊毛衫,直筒牛仔褲,細腰長腿,讓人看了眼前一亮。
“你妹妹有對象沒?”
吳姐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悄咪咪的湊到了表姐麵前。
“名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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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果斷打消了她的想法:“介紹對象就算了,我妹夫那可是一表人材,一般人比不上。”
“哎哎,那就算了。”
吳姐尬笑:“我本來還想著給我弟弟介紹呢,他是沒那個福氣了。”
“這件羊毛衫咋賣?”
林熙雨的眼光沒得挑,批發回來的羊毛衫都很搶手,姐妹倆掛上樣品沒多久,就有人過來詢問。
“來生意了,你去忙活吧。”
吳姐見有顧客上門,不好再打擾,訕訕的走了。
“49一件,買兩件打九折.....”
“這可是正宗的上海羊毛衫,您看這做工,這花色,多鮮亮。”
“我敢打包票,除了我這兒,彆的地兒絕對買不到這麼便宜,這麼正宗的上海羊毛衫......”
表姐立馬開啟銷售模式,一張小嘴巴拉巴拉的,將客人忽悠的雲裡霧裡的,很順利的就賣出去一件。
開張大吉,姐妹倆都很高興,表姐數著錢,繼續美滋滋的招攬生意。
“姐,你不要上班的嗎?”
林熙雨見她在鋪子裡呆著,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納悶。
“不去了。”
表姐賭氣似的說:“反正要扣獎金,我就乾脆把翹班坐實了,要不然嘔的慌,想想就生氣。”
“你還和他慪氣呢?”
林熙雨目露關切:“這樣一直對著乾不是長法,要不要我幫你說和......”
“不用了。”
表姐語出驚人:“我已經決定了,過完年就申請調到上海的分店去,不在濟南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