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身後，素白霜掙脫上官明月手掌，語氣幽幽開口道，“月兒，你不該來的。”
上官明月沉默片刻，聲音低沉，“師尊，月兒已經儘力了。非是月兒不肯幫您，實在是仙人他不願管凡間之事。”
素白霜伸手，輕輕撫摸上官明月臉頰，眼神寵溺，柔聲開口道，“月兒，為師不怪你。你能來走這一趟，就不枉為師苦心將你撫育長大。”
說著，素白霜摘下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表情變得極為嚴肅，“上官明月聽命！”
上官明月愣了一愣，旋即屈膝跪下，“弟子在。”
“上官明月，從現在開始，你繼任聖教教主之位，統領聖教！”
上官明月愣愣看著素白霜，不等她開口，素白霜已經牽起她的手掌，將象征教主身份的扳指套在了她大拇指上。
“月兒，大雍亡了，為師要追隨陛下去了。”
“從現在開始，聖教交到你手中，為師希望你能中興聖教，將佛門和儒家打壓下去，完成為師和陛下未竟的心願。”
“月兒，你我師徒一場，情同母女，為師最後的請求，你能答應嗎？”
上官明月眼淚婆娑搖頭，“師尊，您老人家不要月兒了嗎？月兒從小無親無故，要是您老人家走了，月兒該怎麼辦啊？”
“傻孩子，不要哭。為師又不是仙，總有身亡的一天。”
“陛下不在了，為師不可獨活。月兒，如果你念著我們的師徒情分，就答應為師中興聖教，將來打壓佛門與儒家，完成為師與陛下未竟的心願，如此為師也能含笑九泉了。”
上官明月嗚嗚哽咽，哭得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兒。
她明白，師尊已經生出了死誌，自己阻止不了師尊了。
素白霜伸手撫摸上官明月臉頰，“月兒，你是聖教有史以來最為傑出的傳人，為師沒能完成的事情，交給你了。”
“為師走了，勿念。”
素白霜抬手，一掌按在心口，震碎了自己的心脈，她麵帶笑容，身體緩緩栽入洛水。
撲通一聲。
洛水河麵濺射起水花，素白霜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嗚嗚嗚嗚.......”
上官明月蹲在洛水河畔，她肩膀輕微抽搐，嗚嗚哽咽不止。
許久，上官明月站起身來，抬手抹乾眼角淚痕，她望著東流洛水，俏臉變得嚴肅，眼神變得冰冷，“師尊，安心去吧，您的心願，月兒替您完成。”
“師尊，請您在九泉之下看著月兒。上官明月不僅會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女武神，還會是繼續武則天之後的第二位女皇帝！”
“佛門、儒家、秦芷仙、莊清淨、孟取義、李青山，你們逼死我師，上官明月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上官明月回望一眼洛陽城，她眼神冷漠轉身，踏步走向武當山方向。
洛水河畔，那個嬉皮笑臉、性格頑劣的小妖女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為成熟的上官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