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很想知道，我們出現在精神病院以後，有些人會不會慌？”
“老秦，通知你的人，過來一個小隊，咱們探探臨城精神病院的虛實。”
......
隨著高速口迎接專案組的領導班子回到市委大樓以後，整個市委大樓內都充斥著高壓。
所有領導的臉上不見笑容，所有人的臉色非常陰沉。
市委書記吳長山指尖的煙灰缸裡堆了三四根碾滅的煙頭，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陰鷙如鐵。
市長王立春坐在沙發裡，手裡攥著一份剛被揉皺又展平的文件，聲音壓得極低：“老吳，高誌明被活生生嚇死了。看起來陳知行這個紀委小閻王絕非浪得虛名啊。”
王立春有些擔心，怕他們不是走走過場。
海星市的消息陸陸續續，宋青林也聯係不上。
他們現在對海星市的情況不說一無所知，隻能說是知道十之一二。
吳長山皺著眉頭，聲音沉穩的響起：“慌什麼？一個小小的副處，他還能在我們的地盤翻起浪花？是龍得給我臥著，是虎得給我趴著。”
“陳知行再橫，也得按程序辦事！精神病院的‘病人’可都是‘正規手續’收治的！”
他刻意咬重最後四個字，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正規手續，就算是他陳知行也沒辦法挑出毛病，既然挑不出毛病，那他就沒辦法鎖定他們。
嗯，開了被動，無法鎖定？
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陳知行這個掛逼！
而在場，聽到吳長山的話以後，市委秘書長、組織部長、紀委書記、政法委書記...所有人的表情都像被凍住了。
內線電話突然響起。
秘書急促的聲音傳來：“吳書記，趙局長到了，說有緊急情況！”
“讓他進來！”吳長山厲聲道。
市公安局局長趙勝利幾乎是撞開了門，警服領口汗濕了一片。
“專案組走了！沒拿到資料，但他們...”他喉結滾動：“車隊往北郊去了，那個方向隻有...臨城精神病院。”
趙勝利的聲音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臉色很難看！
辦公室裡的空氣驟然凝固。
王立春的鋼筆啪地掉在地上，猛地站起來：“他們怎麼敢？！那裡可是有...”
“閉嘴！”
吳長山暴喝打斷，額角青筋暴起。
他抓起座機話筒，手指懸在按鍵上停頓兩秒，突然狠狠砸回去，轉頭對趙勝利獰笑。
“通知精神病院啟動應急預案。就說有‘暴力患者’需要‘特殊管控’。”
趙勝利瞳孔一縮：“可萬一專案組強行搜查...”
“那就讓他們搜！”
吳長山一把扯開領帶，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證據硬，還是我們的‘診斷書’硬！”
“沒有直接證據，他膽敢搜查精神病院，那就是罔顧組織紀律！有省委副書記撐腰，他陳知行是怎麼來的，那就得給我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