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實在以他的本事,縱有靈寶道種相助,也無法參悟那些至寶的禁製,倒是其上神紋,縱使不能參透,亦有可能複現幾分意韻。
但這就不足予外人道了,因此他隻微微頷首,答道:“確實如此。”
“神紋亦是大道。”
雷修遠道:“傳聞之中,有些仙兵法寶,僅憑神紋便有無窮偉力……”
他頓了頓,似覺說得遠了,不由搖頭一笑。
“師弟有什麼問題,快些問來吧。”
應闡也不客氣,不過隨著雷修遠在桌前坐下,卻沒急著發問,而從懷中取了一物出來。
正是那日燒煉人麵獸所得的珠子。
“不知師兄可識得此物?”
“嗯?”
雷修遠輕咦一聲,從應闡手中接過珠子,認真瞧了又瞧,並未予答,反而問道:“此物你是從何而來?”
應闡自覺此事也不值得隱瞞,便回答道:“此物為我與一位同門,斬除凶獸所得。”
“是丙火燒煉之後餘下的。”
“凶獸?什麼模樣?”
“其外形似虎,與狼也有些相似。”
應闡道:“身形修長,爪牙尖利,麵上長有與人五官一般的斑紋,生著一條四五丈長的韌尾……”
“人麵凶獸……”
雷修遠搓摩著虯須,目露思索:“它的吼聲是怎麼樣的?”
“唔。”應闡沉吟道:“其聲,亦如虎嘯。”
“虎嘯?”雷修遠若有所思道:“不是馬腹啊。”
“馬腹?”
應闡一怔,似乎想起什麼。
雷修遠道:“亦是一種人麵虎身的凶獸,其聲如嬰兒。”
應闡也已想起,自己在異獸誌中見過此名,更是搖頭:“其聲並不尖細,悶如滾雷。”
“若如此,便十成不是馬腹了。”
雷修遠微微頷首:“此類凶獸,若是血脈稀薄,外形上可能有些迥異。”
“但這等特征,應是不會變的。”
“你再把那凶獸的特點說詳細些。”
“其煞氣、惡氣甚重,吐息之時,能把山岩生生蝕去,血液浸入泥土,立即便使青蕪枯死……”
應闡認真回想著,忽然一頓:“是了。”
“其可能有感知惡意,又或逆知來事之能。”
“什麼?”雷修遠吃了一驚,“你可確定?”
應闡並不好下判斷,但仍將自己的論據,一一說予雷修遠聽。
雷修遠聽得大皺眉頭,忽地一起身,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片刻,其取下了幾本藏書,來回看了不知幾遍,才又一一合起,麵露沉思。
應闡問道:“師兄可是有了頭緒?”
雷修遠抬目瞧了他眼,沉吟許久,才道:“若我所料不差,那凶獸極有可能是‘檮杌’。”
“檮杌?”應闡一驚。
“不錯。”
“雖說這等凶獸,即使是幼體,也絕不是煉氣修士能應對的。”
“但是它的血脈,應該十分稀薄……”
雷修遠又把那顆珠子拿起,猶豫著道:“此物,可能就是它的內丹。”
“當然,不是大妖所結出來的妖丹,而是其凶獸血脈所孕育出來的,承載著天賦法術,又或者某種神異之物。”
“檮杌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