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發現房間裡沒有了他的身影。
一陣莫名奇妙的悵然若失之後,他確實沒有再回來。
中午接到薛賀的電話,他著急得很。
“暖暖,昨天做完手術淩晨了,手機沒有電,我就沒聯係你,你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
阮暖心跳加速狂跳,鋪天蓋地的羞愧感湧上來。和薛賀在一起半是為了搪塞父母,半是為了解決失敗感情帶來的人生痛苦。
“我沒事,我的事,你是不是都聽說了?”
薛賀溫柔一笑:“這又不是你的錯,快彆胡思亂想了。”
阮暖:“這件事確實是我瞞著你,是我不對。”
薛賀沒有責怪她,而是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地考慮,“你沒有必要告訴我,如果有,那也應該是叔叔阿姨。”
阮暖怔住了。
薛賀還在繼續,“如果叔叔阿姨都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了,那豈不是不正常嘛?”
他笑意清淺,看過來時滿臉的寬容慈悲,“你什麼時候處理好前段感情,我沒資格管束,但前段感情要是處理好了,我還是你的第一順位對不對?”
這好可憐的小狗的說辭。
浪漫得跟寫情書一樣。
她不假思索,剛要回答,腦海裡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薛賀久不見她回應,幾分擔憂從急不可遏的語氣裡泄露出來,“暖暖?”
“對。”阮暖低下頭,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一邊跟薄峻夜糾纏不清,一邊又和薛賀談著名義上的戀愛,還在哄騙他,如果離婚了,他們就一定會在一起。
薛賀鬆了口氣,笑意清朗,“那不就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這不是你的錯,不過是遇人不淑而已。”
阮暖:“賀哥哥,謝謝你的安慰。”
薛賀:“謝什麼,這點小小的挫折,絕對不會把你壓垮的,對不對?”
又有種被貼心大哥哥哄著的感覺,她點頭,“對。”
“所以你好好休息,等到休息日我就去看你。醫院這邊的事,你也不需要擔心。更不用害怕叔叔阿姨會知道,我們會替你保密的。”
這麼多溫柔的話,聽得阮暖鼻頭泛酸,眼眶濕潤,真的差一點就要流淚了。
薛賀:“好了,最後一點,既是身為你的哥哥,也是作為你的男朋友,必須要叮囑你,務必振作起來,蒹葭需要你這樣優秀的麻醉醫生。”
這話鼓勵了怯懦且想要打退堂鼓的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重重點頭承諾,“我會的!”
這份認同與鼓勵,就像綿綿春雨,滋潤了她貧瘠絕望的心靈。
接下來兩天,即使隻是住在酒店裡,阮暖也沒有頹廢,她把專業書的電子資料調出來又整理了一遍。
這期間,科室發的一些信息,她儘量避免去看,怕影響自己的心情,但即使很小心,也有失手的時候。
手滑翻開@全體成員的消息,聽說徐玲代替她坐上了麻醉科副主任的職位,主任的位置空著,但聽說未來不久會空降一位行業內的大拿過來。
她其實也能猜到這個結果,沒覺得沮喪,就是她和江燼嶽的關係,到底是被哪個人傳出去的?
徐玲,郭磊,還是小文?
反正和這些人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