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嶽渾身一滯,停下動作。
“什麼?”
阮暖繼續往他心上紮針,“雖然不是大樹掛小米椒,但你活很差,你應該不知道吧?”
這話是赤裸裸的羞辱,看著怒氣在江燼嶽臉上一寸寸攀升,阮暖覺得內心無比痛快。
江燼嶽快氣死了,“阮暖,你休想用激將法惹怒我。談了好幾個前女友,還從沒人對我說過這種話。”
阮暖麵無表情,“現在不就有了嗎?”
有時候越憤怒,越能證明一個人的實力,江燼嶽就是這樣,他想霸王硬上弓。
阮暖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卻沒想到他渣到沒下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鋒利武器,萬念俱灰的時候,她恨不得和江燼嶽同歸於儘。
車子性能中等,不算豪車,在外麵看去此刻就是在車震,那顫抖幅度一看就是把車子當成了蹦蹦床。
晚上路過的人見狀露出邪惡笑容,喝醉了的醉漢高昂唱了兩嗓子豔歌。
阮暖拚命忍住屈辱的淚。
下一秒,頭頂的玻璃傳來一陣輕響。
江燼嶽動作一頓,不耐煩道:“誰?”
敲窗聲不斷,江燼嶽心煩氣躁,手繞過阮暖頭頂,按下車窗按鍵,“哪個不長眼的,你是想……啊!”
從窗縫裡伸進來一隻手,一拳捶中男人眼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瞬間掐住他脖子,把人腦袋提出來。
男人手勁之大,速度之快,連江燼嶽都驚愕不已,對上那張冷得要滴水的臉,原先準備罵出口的話,立刻咽進了喉嚨裡。
“薄,薄先生……”
阮暖努力從江燼嶽壓下來的縫隙裡鑽出去,厭惡地抽出濕巾擦拭自己的臉頰、脖頸和身上所有被他碰過的地方。
薄峻夜眸光平靜,辨不清喜怒:“堂堂男子漢,欺負一個女人?”
江燼嶽抖了抖,“薄先生,這是我的妻子。”
另一邊,阮暖已經打開另一側車門下車。
“妻子?”
江燼嶽點頭如搗蒜。
“那你讓她承認。”
江燼嶽在心底把薄峻夜罵慘了,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關薄峻夜什麼事?
可他沒這麼大的膽子。
他隻能喊阮暖,但脖子還被薄峻夜掐著,連轉一下都是個問題。
他叫阮暖,阮暖不想應他。
“我們是領了證的夫妻,你不會不想承認吧?”
阮暖按下手機,“喂,是公安局嗎?有人想要QJ我,現在我身上有一些傷痕,施暴者還在現場,大約十分鐘就能到,地址在皇庭酒店山海路245號。”
江燼嶽大驚失色,他可不能這麼快就進局子!
“阮暖,你敢!”
阮暖哂笑,“我怎麼不敢?”
薄峻夜看過去,她嘴唇紅腫不堪,一看就是被人蹂躪過。
而神色間更是不掩飾厭惡。
薄峻夜放開江燼嶽,看向阮暖,“你打算怎麼處理?”
氣得渾身發抖,阮暖這次不可能放過他。
可打完電話,理智就上來了。
之前又不是跟他沒有過,就算心裡惡心也犯不著跟個貞潔烈女一樣,就當被隻狗啃了一口,她完全可以借這件事威脅他,讓他同意離婚。
想著,“我可以跟警察說,剛才是個惡作劇,但我有個條件。”
江燼嶽:“利索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你的名字。”
江燼嶽習慣性地又要拒絕,旁邊的薄峻夜發話了,“拒絕就進局子。”
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
“還有五分鐘,你想進去我成全你。”阮暖開口。
“……彆彆!”江燼嶽是識時務者,“我沒帶離婚協議書。”
阮暖:“沒關係,我去附近的24小時打印店打。”